吃了不少东西。
很快到了许家门口,许家门口有棵歪脖子到了许宅门口,青砖灰瓦,门脸上面钉着许宅两字,在这京城,看上去算是很朴素整洁的宅园了。张五郎下马递上名刺,门房一个老仆吩咐那个年轻带着车夫护卫从侧门牵马进去,他则瘸着腿带着二妞几人进去。
二妞惊诧不已,不应该让他们坐在前厅喝点茶,小厮入内宅禀报,然后有许二之类的人过来迎接么。不过惊诧归惊诧,她的手静静的跟着张五郎后面走。
那老仆仿佛知道二妞心中疑惑一样,边走边笑着对张五郎说,“张公子是贵客,我们家二郎一直叮嘱若是张公子到来,直接就请进来。”
张五郎微微颔首。
迎面走过来一个小丫头,这瘸腿老仆便大声让她去通知二郎说是张家五郎过来拜访了,那小丫头应声掉头便跑。
这完全不合礼仪,不过二妞是乡下人,不觉得有违和感,相反,还颇为感动,其实等一下有什么,一时她觉得许二是真心想结交张五郎,她们却是来算计许家的,于是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
二妞正在愧疚时,许二人未到,声音就到了,她听到大嗓门的许二声音,“五郎真是贵客,我昨天就想着你应该上我们家来了,果然今天你就到了。”
张满娘觉得很是有趣,扭头冲二妞挤挤眼,表示这人一如既往的搞笑。
二妞也笑,表示同意。
正同张五郎寒暄的许二看到安哥,立刻伸手抱他,安哥没哭,许二立刻赞安哥胆大不认生之类的,又说安哥很沉身体长得很结实等等。
张五郎介绍安哥是他目前唯一的姑表弟。许二又是一长串的赞美之词。
二妞极其愕然,不是说御史专门做的事是从骨头里挑刺么,怎么这个许二没有被家学渊源的熏陶些呢?不过又一想,挑缺点出来,同挑优点出来,都是挑,都得有眼光,有正确的表达方式才行,让人觉得说得对说得合理,不是无理取闹,这其实是系出同门的。
被许二抱着走了一会,安哥扭着身子要求下来,许二放下来后,安哥立刻跑到二妞身边拉着二妞的手,二妞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拉着夏藕的手,难道他想要自己抱?
许二又赞安哥,“五郎你这表弟真善解人意啊,我正抱得有点手酸了要抱不动了,他就不要抱了。”
这虽然也是赞扬,可是感觉味道不对,二妞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忍不住了挑刺说,“你说得好象安哥被你抱着不用走路很享福一样,他很喜欢踢球喜欢走路的,加你抱的姿势不对,他很不舒服。再有,我抱安哥都抱得动,你抱这么一会儿就抱不动了,你得好好补补身子了。”
她说话又快又脆,大家都笑了。
许二的目光转过来,“这位是谁啊,你没说过呢,说话这么有趣,上次见过。”
张五郎忍住笑,“这是我姑母从云县带来京城的孩子,唤他小田就好了,姑母很疼他的。你既然认得了,若是在外面碰到有人欺负他,可不能束手不管,得帮一把手的,不然,不要怪我同你翻脸了。”
“嘿,你怎么知道是人家欺负他,看他这样伶牙俐齿,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许二开玩笑道。
张五郎脸色微沉,“老兄,我没听错吧,伶牙俐齿就能欺负到人了?若是这样,御史台的大人们岂不是人人都怕都得绕道走,大理寺刑部礼部监察院这些都不用开了。若说口齿厉害就可以欺负到人,不厉害就被人欺负,这在乡下讲道理的地方才可以,在京城是不行的。”
有人朗声赞道,“不错,京城是强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