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知道子诚明日成亲,今日就带人来蹭吃蹭喝了。罢了罢了,我替大家把红包都给了,子诚记在账上。”
阿诚忙深深一鞠躬道,“多谢朱公子了,成亲就是图个热闹,热闹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何况是公子们过来捧场,这真让小的家中蓬筚生辉,是小的求八辈子都求不来的福份啊。公子们以后但有差遣,捎个信过来就行。”
朱三郎大笑道,“子诚果然又会做事又会说话,难怪五郎急吼吼的要我喊大家来帮忙,来来来,大家去看看新房。”
朱三郎已经介绍过阿诚是书铺掌柜的养子,定会接手这家书铺,这家书铺是张五郎管着的第一个产业,众人都给张五郎面子,纷纷道声恭喜。
阿诚始终是满面春风的行礼答谢,他言行举止始终不卑不亢,并未因身份的事谄媚。张五郎放下心来,轻轻抬手暗示阿诚带大家去他家中去看看。
阿诚春风满面的领着众人去到他家,他家离书铺很近。
在路上,朱三郎笑着说,“大家就是过来凑凑热闹,沾点喜气,可不能吓着街坊们。”
立刻有人接话笑着说,“看你说的,大家兄弟难道是妖怪不成,还吓着别人了。”
二妞笑得不行。
她同满娘拉着手跟着张五郎,张五郎怕她们俩得意忘形,不时回头看她们,用目光警告她俩拉紧手不要松手。
他们一群人均是锦衣华袍,有几个小孩子远远看到,立刻转头奔跑。
先头说话的人惊讶道,“天啊,我们真的能吓着人啊,有没有铜镜,我照照看。”
大家都笑。
张五郎笑道,“景煦兄到哪里,哪里就热闹。”
那人却立刻道,“知道我许景煦为人好热闹,你出去玩都不喊上我。”
张五郎向他赔了不是,连声道,“我就怕喊了你,你却不来,那真是太丢人了。”
“你若喊我,天上下刀子,我也来。”那人很是夸张的说道。众人都是一阵笑。他却又顾影自怜一般的说,“象我许二这样知情知趣的好人很少见了,张五你居然不了解我。”语气之幽怨,令人同情万分,然后他又展颜笑道,“你不喊我,我却可以请你。我家前阵子新得了个厨子,鲊雀鮓鱼都鮓得极好,不如几时到我家去吃吃?”
张五郎笑道,“有好厨子自然是要过去试下,不过令尊大人我却有些怕。”
众人都称极是极是。
许二却严肃起来,拱手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别人怕家父,可是张五你却不须怕,你家又没有强买强卖,你家连妾都很少见的,你怕什么?”
张五郎皱眉跳开,“就冲你这么难缠,就得离你远远的。”
许二欺身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低声交谈起来。
二妞觉得奇怪,张五郎为什么要怕许二父亲,她低声问满娘。满娘在她耳边低声说许大人是御史台的铁牙来着。二妞知道御史就是参人的,立刻便明白为什么张五郎说有些怕了。
谈笑间,众人便到了阿诚家了,二妞一眼就看靠在门上的几个小孩子了,满娘低声说,“就是刚才跑的几个小孩子,估计是专门报信的。”
阿诚家人口不多,也不是很大,也就是三间正房加东厢房,门框上贴着新对联,挂着红灯笼,一派喜庆,众人陆续进去,立刻就显得拥挤不堪了。那些帮忙的街坊都连声赞叹,手忙脚乱的招呼着他们。
众人此时收起戏谑,都变身彬彬有礼的君子模样,一一向老掌柜夫妇拱手道贺。
老掌柜夫妇自然是起身回礼。
行完礼后立刻就有快言快舌的婶子说要去铺房,众人便跟随着一起围观。
铺房的婶子们看着就都是麻利,转眼间就铺好床,吉利话滔滔不绝地从她们嘴中说出。
铺完房后,阿诚就带着众人去张大家宅园正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