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没讨到好,心中很是同情,低声解释道,“她那天同我去舅舅家,我怕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直接献殷勤,饭吃半截就让她们退席了,烤肉都没给吃,午觉一醒就拖着她们回来了,但是那天我舅家很好玩的,难得出门一次,却这样了,可能她是为这事不开心吧。”
朱三郎惊讶道,“我正要问你,你带她出去,怎么不通知我一起出去。”
张五郎把手搭在他肩上,搂着他往回走,低声笑道,“我姑母现在正在给她们准备男装,这马也是要常骑的,以后你有大把时间见得到人了。上次是事出有因,并且她们俩也着的是男装来着。对了,后天冬芹出嫁,嫁给固子门外书铺掌柜的养子阿诚,明天要去铺房,我们都要出去的,你去不去?要去的话就多带些人手。”
朱三郎莞然而笑,“要动手了?”
张五郎笑道,“说得太难听了,君子与人争,要以理服人,不应该动武,懂不懂。你还可以多邀些朋友过去凑热闹,捧个人场就行。”
朱三郎心领神会,“当然,喜事嘛,越热闹越好。是直接过去那边聚集呢,还是从这边出发?”
张五郎哈哈大笑,“这边偏,没必要在这边,不要吵到我姑母,你们直接在那边吧,阿诚这小子走运,娶了冬芹,要大摆酒席宴街坊,不过他家小,摆不下酒席,摆在张大家宅园正店。那家也是我们家的产业,刚刚转到我姑母名下,兄弟在那里也能说上几分话,你们都去那家去吧。”
张五郎心中万般得意,冬芹与春桃的嫁妆,他刚刚去看过了,众多下人给的添妆,加上张娘子赏的,加上他送的,已经凑了满满的结实的三十六抬。
这还是冬芹春桃坚持婉拒的结果,考虑到还有其他婢女要嫁,春桃冬芹她们担心开了一个头,让张娘子以后为难,坚决的拒绝,坚持要求不能再多了。不然,还可以再多点,反正他新近开了家绸缎铺,多抬点绫罗绸缎真不是难事,大不了当天用来装装面子,过后再拿去卖掉。倒是宴请街坊的那些酒席钱得费不少,虽然是自己家的酒店,但是是要真金白银的去买羊买鹅买酒。
他是特意吩咐过阿诚与包包的,有看到值钱又经摆放,还能出手的就买下送过来,有几天是几车几车的送。倒不是他对这两个丫头的婚事多么重视,他重视的是这两桩婚事代表的意义。冬芹与春桃的嫁妆如此丰厚,她们仅是张娘子身边的婢女,一个嫁个小书铺掌柜的养子,嫁给张家幼子的小厮便这般风光,大家都会赞主家大方仁慈,也会赞主家富有。并且张娘子身边这样的婢女还有好多个,这样一推论,张娘子的身家之丰厚不容任何人轻视。
并且,张娘子是白家住在别院的二夫人,白家不能说张娘子的任何不是。如果白家不肯承认是白家自己的问题,那就得要打肿脸充胖子了,婢女就算了,但是那些庶子的聘礼,庶女们的嫁妆,白家怎么样也不能比张娘子的婢女给得少吧?他到时会全程关注的,如果聘礼少,他就让人放风说白家的庶子聘礼还比不上一个婢女的嫁妆。如果庶女的嫁妆少,他就会说,哦,白家的庶女比婢女还不值钱。
张五郎想想都开心,他兴灾乐祸的想看白家有多少钱来嫁那些女儿出去,又能娶些什么样儿媳回来,让他们家生那么多庶子庶女出来,活该。
这是他自己私下想的,没有同张娘子打过招呼,也没有同张振郑氏打过招呼,甚至连他最铁的朋友朱三郎都没有讲,更不要说口无遮挡的张满娘了。
这样,白家的人声名扫地,他才开心一点。其实白家也不亏的,谋害张娘子子嗣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她们的子嗣也活得好好的,就算安哥将来再如何,安哥也没有机会对比他年长的那些已经出阁的庶姐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