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抱着二妞的胳膊,要求一起玩,这种事怎么能带他呢,满娘许了许多吃的玩的劝他松手,他都不肯松手。二妞愁坏了,又不能硬扳开他。
青糜紫杉在旁边也着急得不行,紫杉急得直跳脚,“小公子不安排好,奴是不敢到前面去说话的。”
听到这话,二妞立刻嘿嘿笑道,“前面也不知来了几个人,青糜也不讲清楚,人多了到时乱得很,仔细有人伤到你。”
安哥立刻问青糜道,“前面来了多少人?咱们的护院够不够用?”
二妞使劲冲青糜紫杉眨眼。
紫杉会意,“奴刚才吓坏了,根本没数有多少人,青糜没在前厅,她不知道有多少人。”
安哥很失望,皱着眉头,青糜上前摸了下他的头,他使劲的打开青糜的手。这就是有些松劲了,二妞哈哈大笑,对紫杉青糜说,“你们俩快点去做事,先别喊打喊闹的,准备好,先拖时间,前面闹大了才喊我们去前面去。”等两人都走了,她才接着哄安哥说,“你乖乖的呆在夫人和福婆婆身边好不好,你可以保护她们。反正是在这里发生的事,要是我们没时间的话,到时你尽可以让紫杉青糜给你讲一百遍嘛。”
安哥想了想,握着拳头同意了。
二妞很心酸,安哥虽然小,也很懂了一些事了,她的弟弟阿多,比安哥还大一点呢,何尝有丁点心思。她把安哥拎到福婆婆身边,说除开她或是满娘过来喊人,不然不要进出。她又去找夏藕,让她去藏好春桃冬芹两人,再过小丫头们去仔细守着夫人安哥福婆婆,不准别人进出。
等她换上女装再去找张满娘时,张满娘百无聊赖的说,“小孩子真麻烦,哄他真得有耐心。前面怎么还没打起来啊。”
二妞大笑,劝她稍安勿燥,既然是派过来要说法的,人家肯定是觉得自己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一定会先仔细讲道理的。
张满娘坐在那里,又幻想着如何如何的讽刺挖苦那些人,让他们惭愧得五体投地。
二妞哭笑不得,“护卫动手只是以防万一,呆会我们去时,你不要乱说话,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我阿娘说我阿婆不好时,我从来不接话,我阿婆说我阿娘不好时,我也是从来不说话,咱们得就事论事。呆会咱们去前面去见那几个白家来的人,若是提到啥白老太君,你可千万不要接话,让我说就好,我说得不好,你再补充好了。”反正只要张娘子不出面,随便说啥都没所谓的,张家应该会让五郎之类的人过来别院,事闹大了才会让大郎或是上一辈的人去找白逸。
张满娘很不服气,她明白二妞是为着她好,不过还是牢骚了几句,“你们家才几个人啊,能吵到哪里去。你放心吧,我见过许多事的,我们张家,还有郑家的,这种那种我时时见的。”
二妞嘿嘿直乐。张满娘这几句话,要是张娘子在,定会用手指头点着张满娘说,“好的不学,坏的一听就会。”这是二妞的一个习惯,张娘子很看不惯的坏习惯,二妞还没改过来,满娘倒学会了。
过了一会,紫杉惶惶然的奔跑来。
张满娘刷的站起来,然后又坐下去,镇定的摆摆手,“紫杉,你不要怕,万事有我做主呢,你倒是说下啥情况。”
看她这样,二妞在心里差点乐得不行,差点笑出声来,连忙低下头来。
紫杉低头说,“赶车过来的车夫喝了点酒,说那两个老妈妈,都是白老太君身边得用的人,带过来的十二个护卫,全是好手来着。那两个老妈妈说定要绑了冬芹姐姐过去受罚,奴怎么样说她们都只一句话,说是冬芹姐姐恶奴欺主,还说招呼她们没按礼数来,不应该是奴这样的小丫头,应该是春桃姐姐那样的大丫头或是福婆婆来招呼她们,奴怕凝霜麦光两位姐姐受气,只让她们带着张家的小丫头在厅外等,青糜还可以再多拖一会儿。”
张满娘哼了一声道,“既然是这样,没办法把他们全手全脚的留下,那就不用再拖了。白老太君派下人来绑姑母身边心爱的大丫头,这是什么理,我倒要瞧瞧去。”说罢便拉着二妞气冲冲的往前厅走。
凝霜麦光远远见到二人过来,立刻就吩咐小丫头们先鱼贯而入,她俩则跟着满娘二人后面进去。
满娘二人一进去,就有小丫头们搀扶侍候着坐下,又有小丫头递了茶汤过来给凝霜麦光再转递给满娘二人。厅里所有的人都噤声低头行礼,张满娘只轻轻拂手,那些人全回归原位。
二妞很是佩服,这样的作派,若是自己碰到,也会心中忐忑的。二妞感叹了一下,四下打量着厅里的人,看到有两个老妈妈不是眼熟的,两个都穿着绛色蜀锦背子,头上插着金光闪闪的簪子,看上去既富贵又俗气,二妞算算她们身上穿的戴的都值几十贯了,应该是亲信了吧,她不禁在心里撇了一下嘴,这白老太君真是不省事得很,以前是担心有张家血统的子嗣承袭了白府,现在白逸都放弃了,还这样对儿媳。
张满娘喝了一口茶汤后问二妞说,“今天这茶怎么样?”
二妞笑眯眯的说,“我觉得固子门外的粗茶汤要更不错些吧,可恨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