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娘得意的说,“我们是好朋友,没人敢欺负你的。”
九郎挤眉弄眼的说,“小田郎君,千万不得得罪七郎啊,得罪了他会连累到我们的。”
六郎深有戚戚然的点头,“就是就是,这段时间你们是怎么相处的,没有吵过打过么?”
二妞镇定的说,“为啥要打啊,七郎很好人的。”
五郎捂着xiōng口,“你说的不是我们家的七郎吧。”
朱三郎敲了他一下,若无其事的说,“是啊,小田说得对,七郎很好人的。”
除二妞同满娘外,其他人都骑着马。张满娘本也要求骑马,被张五郎拒绝,说到了地方都下去步行。
张满娘很恼火,二妞拉着她的袖子说坐在马车里看得更清楚些,不用担心马撞着别人或是受惊什么的,才说服了她坐马车。
张五郎冲二妞竖起了大姆指。
深秋的京城,垂柳虽然还有,但是落叶也是处处都有,还有看到黄色的芦苇。二妞觉得,同云县的秋天比起来,京城更显苍凉。
但到了热闹繁华处,京城就真是热闹了,人来人往。
张满娘迫不急待的跳下马车,坐到一个小摊上,热情的向二妞介绍,“这家的杏仁茶最地道了。”
坐下时,二妞心中感叹不已,觉得京城果然是京城啊,随便一个小摊都是干干净净的。说起来,这是二妞进了京城第一次逛京城,以前只是在马车上看着。
张五郎认命的掏出荷包付铜钱,还向朱三郎苦笑,朱三郎只拍拍他的肩。
二妞瞧到两人的举动觉得很好笑,张满娘捅她,“开始吃吧。”于是二妞学着张满娘的样子,搅拌后开始吃。
张满娘得意探头过来,“不错吧,确实好吃吧。”
二妞含糊的点头。
张满娘又称赞说,“全京城的杏仁茶就这家的是最好。”
二妞默默的吃着,觉得甜味还不错,她吃东西比张满娘快,吃完了就等着。
吃完后张满娘看二妞空坐着打呵欠的样子说,“喜欢吧,那就再来一碗。”
二妞一楞,阻止道,“不要吧,我们不是要喝杏仁茶么,这个糊糊这么大碗,再吃多一碗就喝不下去了吧。”
张满娘哈哈大笑,笑得直捶桌子,“怪不得你还在等,原来你不知道这就是杏仁茶啊。”
二妞这才明白喝的糊糊就是茶,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就是糊糊么,怎么说是茶呢?”
张满娘得意洋洋的笑话二妞,“五哥一向不让我吃这些小摊,各地风俗不一样哇,这样的,我们就叫茶。”
她正在开心的鄙视二妞时,旁边有人接话说,“真是土包子,连杏仁茶都没见过。”
张满娘跳起来,“是谁,是谁,谁敢说我兄弟土包子,有本事当面说。”
六郎九郎也同张满娘一样,激动的跳起来。
旁边桌上有人鄙夷的说,“本来就是土包子,还怕人说。”
二妞也站起来,哼了一声道,“土包子吃糊糊,没有乡下土包子种地,你连糊糊都没得吃。有本事就把嘴缝住,不要吃乡下土包子种的五谷。”
那人昂着头说,“本公子有钱,啥都买得到。”
二妞拉着张满娘,“不要理这暴发蠢货,同蠢货是讲不清楚道理的。”
那人气急,站起来拦住两人。
六郎同九郎两人拌倒那人,按倒挥拳。
张满娘兴奋的大叫,“把这蠢货打聪明些。”
这时有人在旁边说道,“张兄也是讲理之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看愚弟的薄面就算了吧。”
张五郎叫六郎九郎住手。
看来全是认得的人,认得的人还这样,那肯定不是交好的人,二妞很疑惑为什么不趁机巩固战果,难道真的打算同人理论么,就算是口水一千桶也比不上揍人几拳解气啊?不过很快她就明白原因了。
张五郎拱手作揖说,“白兄这话令人不敢苟同,君子动口不动手,应该说的是他才对,他先欲行凶,我家七郎素来娇贵,若有一丝一毫损伤,家母会剥了我等几人的皮,没奈何六郎同九郎才拦住他。”
张满娘低声同二妞说,“说话的那个就是我姑父的庶长子白四郎,受父萌在国子监念书的。”
这是为了圈那白四郎入局,睁眼说瞎话还说得如此有理,张五郎也是个人物。二妞差点要笑出来。
不过张娘子一直避免碰到白家的人,二妞奇怪这样下车就能偶遇,不过能落井下石的机会绝不能放过,她低声问道,“咦,那一人可以萌几子入国子监呢?”
刚站起来的张六郎也低声说,“看等级的,白家姑父可以萌一人入学,不过他的两个庶子都入了,白家在国子监的名额估计早就用完了。”
二妞惊叫,“没名额了,那安哥虽然是嫡子,也进不成了么?”
几人虽然是低声说话,但是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白逸的两个庶子都入了国子监,嫡子却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