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扮作一落魄学子,整日里书不离身,走到哪都之乎者也,标准的书呆子形象。
后院的严学究一辈子没考上举人,孜孜不倦的读书,五十多岁的人一副不金榜题名就不罢休的志气。
彼此同为天涯沦落人,是以严学究对徐灏折节下交,时不时的邀请他来家吃饭,不过大多被徐灏婉言谢绝了。
原来徐灏屋里的墙壁和严家女儿的闺房连在一起,双方仅仅隔着一堵墙。或许是因徐灏生得一表人才,眉清目秀,闺名金桂的严家闺女就有些动心了。
徐灏走路时,忽然从天而降一只大红睡鞋,砸在了脑袋上。满头金星的低头一看,绣鞋附近还有一只红纱香袋。
对此徐灏哭笑不得,遂把鞋子香囊等统统扔到墙那边,那金桂只当他是个读死书的穷书生,不解风情,越发的来了兴致。
晚上徐灏无聊的看书时,从墙缝里探出一支竹竿,轻轻顶在了他腰眼上,闹得徐灏不任其烦,干脆把木床挪到另一头,又用半湿的泥巴把墙缝给堵死。
这还不算,又被附近时常来严家的姑子给看上了,也是徐灏虽然落魄,但衣衫总是浆洗的干干净净,加上气质出众,在这法华寺一干穷苦潦倒的男人里,犹如一天仙美人。
那姑子和严金桂暗中也是一对百合,因此金桂什么事都不瞒着,眼见佛堂石榴花盛开了,二人和严学究就说要来这边赏花,严学究没做多想同意了。
打韦驮殿旁边的小门过来,大红千层石榴花开的火也似红,姑子伸手折了两只,插在金桂的两髻上。正在晒太阳的徐灏一瞧,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妙龄女尼,无奈起身回房了。
二女笑嘻嘻的拈花玩耍。好久不见俊书生出来,只得欣赏了会儿石榴花,扫兴回房。
接下来几日,天天过来以赏花为名企图接近徐灏,徐灏念在严学究待自己不错,没有计较。
这一天李秋跑来告知,大老爷要把麝月和香玉送给耿瓛,遭到二老爷的激烈反对,老太君也就没有同意。后来老大爷把长房下面的女孩精挑细选,选出来四个标致丫头作为陪嫁丫鬟。
既然是长房那边的事。徐灏懒得理会,李秋又告知老爷夫人近日心情很不好,天天动怒发火,迁怒于竹兰等人,打算把她们都撵出去。
徐灏对此无动于衷,李秋奇怪的道:“少爷怎么不着急?”
徐灏也奇怪的反问道:“我着什么急?只要不送给耿家就行,现在我不是徐家人了,她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相关?
李秋不可思议的道:“竹兰她们有的是人惦记,你就不怕被别人都给抢走了?”
徐灏不在意的道:“是怪可惜的。可叹我如今一文不名,养不起她们。”
李秋哭笑不得的道:“少爷您就别耍我了,难道你连小的都不信任?”
徐灏笑道:“两码事。你不是也想娶一个回家吗?去吧,只要你有那本事。我不但不生气,还会送上一份祝福。”
李秋有些恼了,叫道:“既然少爷你这么说,我还非得讨一个美人做媳妇给你看看。”
说完李秋转身就走。徐灏笑着摇摇头,忽然叫道:“等等,把你身上的钱借我。我没吃饭钱了。”
李秋早已走远了,徐灏没办法拍了拍肚子,乐善好施的严家是万万不敢去的,寻思了下出了禅院,往三里外的萧家村而来。
没走出多远,就见一身黑衣的石峰悄无声息的站在前方,沉声道:“大人小心些,近日收到消息,欧阳伦和沐皙密谋,打算动手暗害你。”
徐灏疑惑的道:“欧阳伦还有这胆量?有前车之鉴,我死了他能活得了?”
石峰目光一闪,低头道:“大人如今虎落平阳,自然使人没了顾忌。”
徐灏不以为然的道:“我好歹还被圣上惦记着,看来最近要走一趟紫禁城了,也要宵小之辈们掂量掂量,想杀我徐灏的后果。”
石峰露出一丝喜色,说道:“大人何时动身,属下务必要护送大人平安抵达午门。”
徐灏笑嘻嘻的道:“再说吧,反正在这萧家村附近,谅他们也不敢动手。隔壁两个小娘子我还没得手呢,等玩腻了我再换个住处,离萧家村远点,那时若是不安全,你就送我去皇宫。”
“是!属下告退。”石峰一闪身,打树丛中消失不见。
徐灏走过去捻起挂在树枝上的布条,好笑的道:“切!这也叫功夫?”
萧家村里,徐灏寻思了下没有去萧家自讨没趣,径直来到平日相熟的一户人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就听里面传来动静。
“谁呀?”
“徐灏。”
“咦,是三少爷,快开门。”
院门很快被打开,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人名叫薛乐宇,早年在徐家做过十几年的账房,村里人都管他叫做薛教授,为人老实忠厚,独子薛文小时候和徐灏乃是同窗,上一次科举考中了秀才,也就是被蒋嵩上门讨要谢师礼的两户人家之一。
薛教授一出来,二话不说把徐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