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凡时间事皆是物以稀贵,而中医学起来难度非常大,想要小有成就不亚于读书人的寒窗十载,而有那高深学问和尝遍百草,经年行医增长实践的毅力,还不如直接去参加科举了。冰@火!中文
明朝时,要想成为一名御医得要经过非常严格的层层考验,最少要花费整整十年的时间。
悬壶济世固然受人尊敬收入不菲,可社会地位却远远比不得官员,就拿太医院来举例,地位最高的院使不过是正五品,这已经是一名医者所能达到的最高官职了。
因此医生永远是稀少的,真正医术jīng湛的名医就更少之又少,即使是徐家想要请位京城有名的大夫前来,都得派专人三催四请,每来一次最少都得封上二三十两银子的车马费,御医的花费是普通医生的几倍甚至更多。
非是徐家苛待下人,实在是请不起,家里下人那么多,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要请个大夫来看病的话,不出一年徐家就得倾家荡产了。
何况身份不够也请不动人家,徐灏曾经问过几位来家里出诊的大夫,原来中医发展到明朝时已经成为一门非常严谨专业的行业,想要成为一名医生的难度不亚于考中秀才。
而且不是想象中一位中医就能包治百病,而是已经细分出了十多种专门科系,比如大方脉科,小方脉科,伤寒科,妇人科,小儿科,眼科,口齿科等等。
徐灏住在庄上时,见过有病请不起大夫或是请了不中用的乡下蒙古大夫,所受种种苦楚的百姓,其凄惨的场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其实最可怕的还是遇上庸医,往往小病给耽误成了大病,甚至稀里糊涂的送了命。
有鉴于此,加上晴雯的一声冷笑,坚定了徐灏自力更生的想法,他记起当年看过的大长今,何不让自家丫鬟们学习医术,如此不但能给自家人看病还能给周围百姓治病。
中医向来以博大jīng深而闻名,徐灏自然不会让丫鬟们什么都学,专攻妇科小儿科和常见疾病即可,至于女人学医会受到歧视的陋俗,徐灏根本不在乎,又不是对外人开放,我关起门来你管得着吗?
大明皇宫里有女医官,而且自古就有数位女名医的记载,医学世家虽然有传子不传女的规矩,但没有女子不许行医的禁令,至于学会医术用来杀人什么的,还是赶紧洗洗睡吧,此种事只要是正常人家,发生的几率不亚于高中状元。
徐灏出来吩咐管事去请个大夫回来,琢磨着怎么弄回来一个名医教授丫头们医术,往往那些敝帚自珍的名医们把个祖上传下来和多年行医的经验看的比命还重,指望不上,这也是中医为何在西医的冲击下渐渐式微的根源之一。
等派人打听下宫里有没有年老没儿没女的女医官,请到家里让有志学医的丫鬟们认了干娘,养老送终,这样就不愁学不到相关医术了。
至于医术启蒙很简单,是个读书人就会教授,从《内经》《本草纲目》等相关医书学起,慢慢找些xiōng怀宽广的医生来教导些时rì,有了理论基础,实践就得再想办法了,大抵边摸索边治疗吧,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学得一技傍身对于大多数人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丫鬟们学会了将来可以传给后代,是以根本不愁没人学医。
徐灏寻思着先在园子里开设一个学堂,有成效的话在村里也开设一个,可惜这年头西医也才刚刚发展,不然真想东西结合,开一家正规的医院。
眼看就要到半夜了,管事总算请回来一位中年大夫,徐灏二话不说把人领进了内宅,竹兰和晴雯等丫鬟眼睛都睁大了,没想到少爷还真把医生给请来了。
那大夫行医多年,进了竹园一样神sè坦荡,反倒是秋香觉得不好意思,徐灏皱眉说治病有什么可避讳的?就算宫里的娘娘生了病也得这么来。
秋香不过是受了风寒引起的头痛发烧,大夫确诊之后开了几副药剂,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告辞离去,徐灏早命人准备了十两银子送上。
把人送走之后,徐灏故意唉声叹气的道:“其实这病我就能治,都是晴雯当时挤兑我,这十两银子花的心疼。”
晴雯手里捏着药方,说道:“要是今儿个之后,谁得了病你都去请大夫的话,我就算一辈子给你做丫头,也心甘情愿了。”
竹兰和麝月都不言语,目光倒是有着几分期待,躺在床上的秋香叹道:“别为难他了,为了我已经花掉三个月的月钱,我心里堵得慌。”
“有病就得治。”徐灏说完一脸沉思,背着手走来走去,“不如咱们自己学些医术,小病小灾的也不必去求人了。”
竹兰眼眸一亮,说道:“这主意倒好,村里的医婆子仗着早年学了几天半吊子的痘术,一年到头吃香喝辣,我不求富贵大抵学一些有用的常识,也给姐妹和家里人治些小伤小病。”
“痘术?是治疗天花的那种吗?”
徐灏急忙追问,他还记得看过的清朝宫廷小说一类的书籍影视剧里,那清代动辄小儿死于天花和水痘,非常可怕,其中天花属于恶xìng传染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