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关于此次全家人一起进香祈福,母亲萧氏料定老太太必定趁机要当众考察一众孙儿。 到时候,表现好的自然会得到众人称赞,表现差的孩子,就要连累的父母面上无光了。
因此一吃完午饭,萧氏就名丫鬟前去唤人,准备面对面的督促三个孩子。与此同时,其它两房也都如此,毕竟难得老太太高兴,没有人敢轻视此行。
徐氏夫妇卧房外的花厅里,风韵犹存的萧氏端坐在椅子上,背后悬挂着出自当代大儒的一副山水画,徐家姐弟规规矩矩的坐在一侧,四周垂首站着五六个丫鬟,此外还有几个婆子妇人侯在门外。
自己的骨肉自己最了解,要强的萧氏倒也不着急,简单的诉说了下因果。
“你们三叔要去做官了,此乃徐家的大喜事,老太君欣喜之余,会亲自考校你等功课。娘不求你们三个一鸣惊人,但求不要到时怯场以至于丢人现眼即可。”
徐灏随着姐姐妹妹点点头,他暗自观察着母亲的脸sè如寻常一样,似乎并未因三叔要去当官而产生嫉妒,虽说现如今做官是件喜忧参半的事,但毕竟能够光耀门楣,便宜老爹被比下去了,母亲就真的就一点都不为所动?
大姐徐青莲今年一十七岁,坐姿端端正正,柔声道:“母亲放心,孩儿和弟弟妹妹不会让您失望的。”
徐灏转头看向对待自己一向温柔可亲的姐姐,徐青莲的长相酷似萧氏,清清秀秀,宛如一株生长在江南的白莲花,温婉的江南小家碧玉,个xìng倒是和萧氏完全相反。
小妹徐红叶则人如其名,明眸皓齿,娇媚可人;个xìng古灵jīng怪的最像母亲,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闻言笑嘻嘻的一脸满不在乎。
萧氏和大多数母亲一样,娇养女儿们,并不在意小女儿的娇憨模样,含笑道:“老太君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和红叶的针织女红在你们姐妹中也算是不错了,即使得不到头彩也无妨。娘亲最担心的是灏儿,他自小体弱多病,恐怕这次,唉!”
“娘说的是。”徐青莲跟着愁上心头,抬手抚摸着身旁弟弟的头顶,溺爱之sè溢于言表,“如果万一,还望娘亲不要责怪。”
徐红叶不服气的娇声道:“怕什么,哥哥身子虚弱不假,想必老太君也不会让他习练武艺。至于文采无非是当众背诵些四书五经,做一两首诗词,有女儿暗中相帮,就是拔得头筹也非难事。”
“不妥。”徐青莲大摇其头,“当众之下如何暗中相帮?没的让老太君晓得你jīng通文章,越发的恼火哩。”
“大不了和哥哥一起挨顿骂,受些责罚,反正我不怕。”十几岁的徐红叶神sè间一片风轻云淡。
“胡闹,红叶不可造次。”最终板着脸但是眼里却透着一丝喜悦的萧氏下了定语,哪个母亲不乐见子女间相亲相爱?
唯有被三个女人包围其中的徐灏心里只剩下苦笑了,堂堂一个男人却成了最弱者,那份郁闷真真是难以言表。可问题是这份郁闷还只能生生咽进肚子里。
谁让论武艺自己完全是个外行,用四体不勤来形容都不过分。而论所谓的文采,焉能和这时代的人相比?难道还要别出心裁的来一段惊世骇俗的言论?
徐灏摇摇头,先不说现实不是小说,就算可以他也不想变成一个人人侧目的‘明星’。正所谓祸从口出,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可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而替整个家族招来不测。
再说又哪有什么惊世言论?你敢说也得古人能听得懂!徐灏皱着眉头思索,虽说也看了几天的书,练了几天的字,但绝对比不过几位堂兄弟。
想了一会儿,徐灏老老实实的道:“娘,孩儿让您失望了。献丑不如藏拙,孩儿今晚就去老太君面前请罪。”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徐青莲和几个丫鬟全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小骄纵的徐灏这般言语。
徐红叶气的跳脚,叫道:“哥你干嘛要灭自家的威风?他们几个也不过是绣花枕头,难道你连这份自信都没了?”
徐灏苦笑着面对神sè不变的母亲萧氏,说道:“绣花枕头可也是绣着花的,我自问不及他们,娘亲一向教导孩儿做人要是诚实,而孩儿的志向也绝非建功立业,读书做官,”
心直口快的徐红叶忍不住质问道:“那哥哥将来想要做些什么?不做武官不做文官,难道一辈子呆在家里碌碌一生?”
不想徐灏坦言道:“不错,做一个富家翁没什么不好。知足者常乐。”
“哥。”徐红叶惊奇的看着徐灏,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常说要学二爷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呢。”
“小时候的玩笑话罢了,不足当真。”徐灏苦笑着说道。
呼,徐青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展颜笑道:“我倒是赞同小弟的话,这些年每当大伯出征在外,老太君和大娘就成天的烧香祈愿,那时候整个家里yīn沉沉的吓死个人,稍有不慎谁说出一句不吉利的话来,就会惹得老太太大发雷霆。我可不想为弟弟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