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头,叫着姑奶奶安。然后又挨个对着丫头媳妇们叫道:“姑姑,婶婶请上,侄儿王英拜见。
徐灏好笑的看着他逢人就跪,王夫人笑的捂着嘴不好意思出声,伸手朝着大家伙指点,意思是快把人拉起来呀!
大家伙还以为叫她们躲出去呢,一齐忍着笑退出厅门,朱巧巧笑吟吟的瞅着王英。
徐家的女人见他朝着自己跪了下去,一个个抿着嘴儿笑着,都远远的散开。却不知王英自小到大也没见识过大户人家的排场,心里念叨这么一大堆的姑姑婶婶不知到底有多少位,干脆往死了磕头吧,咱礼多人不怪。
徐灏看他这样子,感觉应该是王家族人,不然先前的底气从何而来?眼下的殷勤也不是做作,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王英犹自到处作了几个揖,这才正色对王夫人说道:“侄孙媳妇同曾孙女都叫请二叔祖母,姑奶奶并姑姑婶婶们好,一半天再过来磕头。”
王夫人含笑叫他坐下,丫头送上茶。朱巧巧盯着王英问道:“相公是哪一支派?”
王英躬身答道:“我曾祖名叫王诚,生前很有名望,无人不知道。生两子,都是文字辈的,长名王文魁,次名王文宾。这文宾未娶而夭,惟先祖文魁公生下先父,名叫王菲。
当初先祖文魁公在日,蒙你家祖公相待最好,一天也离不了先祖,其中弟兄们最相好的,就是这里的政二叔祖。那时候文魁公大了二叔祖二岁,哥们好的比嫡亲手足还要什么些。你家祖公谢世,所有一切丧事都是先祖文魁公一人经理,谁知族里有些谤言,长叔祖颇有冷落之意,先祖竟绝迹不去,非二叔祖再三相劝是不能挽回,这才承二叔祖之情,将先祖邀来托以重任,内外一切事务皆是先祖一人经理。
隔了多年,先祖病故,家父求学外地,从此以后音讯不通,继而先父母相继作古,更为疏远,侄孙又常常云游各地,新近回来,知道二叔祖母业已返回。
因身有小恙,不能就过来请安,又没能赶上祀祖,心里抱恨,今日特来请安、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