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双脚扫了一下,被林治平双腿紧紧夹住,她踢蹬了一下,他却夹得更紧了。
动弹不得,陆明遥气急,只得两手用力推了林治平xiōng膛一下,无奈地嚷道,“你干嘛!放开啊!”
林治平单手握住她孱弱的手腕,往怀里搂了搂,躯干环着她如同包裹粽子。
陆明遥挣扎了一下,却动弹不得,正觉得烦躁,林治平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你不是说好好过日子吗?”
她身子一滞,“好好过日子”,这是某天自己头脑发热说的话,现在被他说出来,陆明遥低垂着脑袋,脸上微微发烧。
当时说那番话,陆明遥纯粹是要林治平别搞出婚外恋来让两家父母担心。当下被他反咬一口,气焰顿时矮了半分。
她扁了扁嘴,低声嘟哝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治平眼角噙着一抹乖张的笑,细细瞧着她白嫩里透着绯红的双颊,双腿像是铁链般桎梏住她的双脚,过了一会儿才微微放松。
见他不再闹了,陆明遥稍稍松了口气,瞥了他一眼,语气不甚友好地说道,“我今天要去学校,麻烦放开……”
林治平利落地抬落双腿,看着陆明遥平展了一下睡衣,又动了两□子才爬起床来。
陆明遥两脚趿拉上拖鞋,正要去浴室洗澡,只听林治平冷不丁地说道,“这个姿态是要我追你吗?”
她愣了一会儿,微微皱眉,重复了方才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你明明就喜欢我,”林治平猛地起身,脸凑到她跟前,气息喷在她嘴角,“一定要搞这么复杂吗?”
陆明遥知道他得出这个奇怪的结论,全是由于那天被他挑拨得心跳加速,她叹了口气,诚恳地说道,“你低估了你的魅力,高估了我的承受力。要是别的异性对我做出亲密的举动,我也会血脉喷张,心跳加速,所以……”
她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两只懒散的眸子透出一点清亮,跟林治平四目相视,点点头,示意他懂她的意思。
林治平中肯地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所以……你其实挺花心。”
陆明遥知道他是故意耍宝,她没那个闲情逸趣陪他开心,只得无奈地挥挥手道,“随你怎么想吧。”
她正待迈步,林治平拉了她胳膊一下,两个人摇摇晃晃,齐齐摔在了床上。
这个姿势甚是奇特,腰以下,陆明遥在左,林治平在右,腰以上正相反。两个人合成一个大大的斜型十字。
这一早上被林治平来回拉了几次,陆明遥气得不行,腰下不平,压着硌人,两只胳膊撑着床刚支起身子来,手掌一滑,身子又齐齐落下。
只听林治平闷吼一声,她转过头去,看他疼得蹙着眉头,当下忘了方才的气愤,陆明遥忙说道,“啊啊,对不起,”她挪动了身子一下,正想起身,林治平又发出一声低吟。
陆明遥心想自己身子也没那些健身器械重,他那副样子不会是装的吧,她心不在焉地正待起身,只听林治平粗声制止道,“别动!”
陆明遥好奇地侧过脸去,林治平脸上煞白煞红,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她,瞳孔涣散,好像是真的不太对劲。
没等她问,林治平吸了口凉气,缓缓说道,“你压着它了。”
“啊?”陆明遥发出这一声的同时才反应过来,她吓了一跳,急忙跳起身来,赤脚踩在地毯上,连拖鞋也没穿就朝浴室跑去。
林治平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门嘎嘣一声清脆地上了锁,乐不可支地笑了。
这天还是林治平送陆明遥出门的。自从知道她三年前出了车祸,只要出门都是林治平车接车送,她那辆路虎车搁置在车库里再也没用过。
改完左晓清的剧本,陆明遥这些天过得很清闲,不过很快就得准备硕士论文选题的事情,注定是一场硬仗。
林治平开车的时候,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陆明遥。
天气渐凉,她一向怕冷,白色毛绒卫衣外还套了件粉色羽绒坎肩,看着有些厚重,却一点也不臃肿。马尾齐齐地扎在脑后,年轻得像是个高中生。
念及此,林治平笑了笑,她比他小八岁,本来也不大。
她脑袋斜倚在车窗上,睁着眼睛看窗外迅疾飞逝而过的景色。
银杏树簌簌落叶,地上像是燃起一片金黄色的火。
陆明遥知道林治平对自己的心意,虽然不是百分百纯粹,可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她好,总归不是假的。
要说她对林治平是什么感情,这就有点复杂了。
她希望他爱她,这样两个人在陆礼和面前你侬我侬,也算遂了老人的心愿。
可她喜欢他吗?她爱他吗?……她不知道。
解离性的失忆症将陆筱远和钟情从她的记忆里连根拔掉,不久之前她才意识到,她忘记的不只是这些。
情^爱这些体验也是她失却的一部分记忆,她分不清什么是好感,什么是动心,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跟林舒平交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