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任她浮想联翩。
五月晚间的巴黎只有八 九度,慕庭晚压根不知道,来之前也没查天气,带的都是些薄薄的针织衫和T恤。
当她穿着白T恤出现在萧亦澜面前的时候,萧亦澜只是很熟悉的从她床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件呢子大衣出来裹在她身上。
慕庭晚立刻就拒绝了,瞪着水漉漉的大眼睛说:“这不好吧?这是别人的衣服啊。”
萧亦澜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见她实在不肯穿,于是一面强硬的往她身上套一面开口解释说:“这是新的。”
萧亦澜不说她还没发现,这会儿才看见大衣上的吊牌还没剪掉,“那这样岂不是更不好?房东没穿过就拿过来穿?”
他没忍住,好笑的抱住她,在她耳朵根边揶揄的说:“刚才房东托梦给我说他准了。”
慕庭晚无力的翻翻白眼,半信半疑,一路上在萧亦澜身边不停的问:“房东是不是去世了?”
萧亦澜偏不回答。
傻姑娘,说什么都信以为真。
晚间凉风习习,在黑夜里吐出一口气都能清晰的看见白色。
五月的游客不多,埃菲尔铁塔下面只有零星几个游客和工作人员。
在四周透明的电梯里,慕庭晚趴在玻璃上看脚下巴黎的夜景,完全没注意身后的萧亦澜从她背后紧紧的抱住她。
没过两三分钟,电梯就到了埃菲尔铁塔的最顶层,萧亦澜拉着她出电梯,顶层只有他们两个人,巴黎整个的夜景图一清二楚。
大大小小的凯旋门庄严肃穆的在黑夜里矗立着,卢浮宫金光灿烂,协和广场一片繁华。
慕庭晚用手机在专注的拍脚下的景色,萧亦澜蓦地抱住她,她一怔,手机差点从顶层摔下去。
“萧亦澜?”
第五十八章 意切(2)
更新时间:2014-1-26 19:44:45 本章字数:2108
“萧亦澜?”
他把她的身体强迫的转过来,使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慕庭晚还没从巴黎美好的夜景中缓过来,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萧亦澜。
“慕庭晚,我不管你过去有没有记起有萧亦澜这个人,但是现在,我要和你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是最好的,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与他亲近究竟算不算是对他与众不同,她那么多过去一下子被一场无缘无故的车祸夺走,明媚的忧伤的统统被遗忘,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记起。
她也绝望过,想过就这样从现在双脚所在的高度轻轻跳下去或许是一种解脱。可是,她不能。
就算是为了萧亦澜这样一个等了她三年的人,所以她不能。
“你现在不必急着给我答复,我不逼你,直到你愿意回应我为止。”
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他和你肩比肩的站在埃菲尔铁塔的最顶端,告诉你说无论怎样他都愿意等你,慕庭晚怎么能不感动。
她忍住眼眶中的眼泪,一把抱住萧亦澜,哽咽难言。
在埃菲尔铁塔的最顶端,在人世繁华的尽头,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只要两个人紧紧拥抱,心就会彼此不分开。
灯火阑珊,洗尽铅华,两颗心脏,穿越千山万水以及时光隧道,紧紧靠在了一起。
多年之后,慕庭晚才明白,如果那都不算是爱的话,世间大抵是不会有爱情这回事了。
人生之幸,在于有一个男人,他不计代价的对你好,不计代价的,原意等你。
慕庭晚这一觉睡得相当沉,一半是由于时差没有倒过来,另一半是由于感冒刚好整个人都是疲倦的。
一睁眼,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跑到隔壁去敲门,里面也没人应声,遂自己推开了萧亦澜的房门,床上空无一人,浴室还有一两滴水渍在地砖上,就是不见人影。
她正踌躇间,身后已有中年妇女用熟练的汉语说:“小姐,我已经为你备好早餐。”
慕庭晚一回头,便见一个穿着黑白女佣制服的中国妇女对着她和蔼的微笑。
“你是?”
“我是这个古堡的工人,大家都叫我陈嫂,萧先生从中国把我带过来在这里工作的。”
“嗳,萧亦澜呢?”
“先生他去公司开会了,吩咐我叫慕小姐起床吃早餐。”
慕庭晚点点头,梳洗好以后跟着陈嫂下楼吃早餐。
早餐准备的十分丰盛,鲜牛奶和鲜榨果汁儿,现烤的各种面包,鹅肝酱还有昂贵的松露以及蜗牛。
慕庭晚大病初愈,中国人早上都是豆浆油条,她突然没了胃口,扭头问陈嫂:“陈嫂,有白粥没有?”
陈嫂一副了然的模样,拍拍手,已经有人推着餐车过来了,餐车上居然是老北京的豆浆油条和白米粥。
慕庭晚激动的跑过去弯着腰一面闻豆浆油条的香味,一面惊讶的问陈嫂:“法国也有豆浆油条吗?”
“法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