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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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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两个对不起

    她已经醒了,却真切地期待著自己能多晕一段时间。

    和寄德之间的那什麽,到後来居然以闹剧收尾。原本的定义是两仪殿里偷情,可是现在弄得整个宫殿都知道,实在是很丢脸的事吧?更丢脸的,是她的身体是因为无法承受那巨大的欢愉而失去意识,也被人知道了。

    还有比两个男人在讨论这件事情更让她觉得难堪的吗?

    她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却清醒地知道,身边有哪些人--

    後宫之主,她名义上的父亲,月华公子正在教训寄德,说他不知收敛,不晓得脸面,不疼惜她的身体,以致她下体轻微地流血。

    为什麽要让她醒著听到这种话,她宁可再穿越啊!荣华欲哭无泪,却不得不躺在床上继续装死。

    又过了一会,寄德被依然发怒的月华公子赶去闭门思过了。然後她听到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下了。

    这个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月华公子。问题是,他哪里来的权力到女皇的寝室里面来?她好像也有读到类似“後宫不得干政”这类的规定啊。好吧,就算和谁上床算是後宫事宜,可这事……真的是夏朝实权人物的管辖范围的吗?虽然之前他也有就这种事情发表过看法,好像还有将那几个叫来训的历史……不不不,这都不重要,他怎麽能连她被做得下体轻微流血都说出来!

    有根手指按在自己脸上,戳了戳,“既然醒了,就别再装睡了。”

    她不情不愿地睁眼,好吧,这张床不是她常睡的,可是复杂的床幔图案还有点印象,也就是说,她现在又躺在了重云殿的大床上?

    “是医官报的信,”月华公子看著她迷糊的样子,“做这种事的时候总不知节制,下面又要抹药。”

    “……”她有些尴尬地缩著脖子,红著脸,不是很适应他的亲近。更重要的是,她前一次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就没遇上好事,“您的好意我非常感谢,您的教诲我也听从,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能否请人将我送回自己的寝宫,我换了床会睡不好的。”

    月华公子手指在她的脸上划来划去,声音平淡不变:“寡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其实很想说,一开始将她扔在自己那个两仪殿不就好了吗,何必特意搬到这里,又叫人搬回去?当然,她现在是不敢同他抗议的,只是微撅著嘴,“那就劳烦父君了。”

    他没说话,荣华只顾低头,也不敢看他的表情,最後被打包得严严实实的,送上软软的大抬轿,又颇具声势地被抬回两仪殿。

    她这一个月努力挣来的女皇尊严全都没了,没了!她在心里痛哭著,恨恨地骂著寄德那个不知轻重的家夥,要不是他的勾引,她才不会这麽悲摧!同样恨恨咒骂月华公子那个喜欢将小事化大的坏蛋,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将这一切私下解决的,偏偏弄得全宫皆知!

    她的两仪殿大床已经被铺得好好的了,原来的那些,咳,yín糜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好像下午就是一场春梦一样。连那个厚软的毛毯都被换掉了。

    “荣华。”

    她在心底的角落里哀号痛哭流涕的时候,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抬头一看,又立即低下头,不愿意再看。

    “荣华,”承碧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将她像拔萝卜一般地,从被窝里拔出来,抱到怀里,“我知道你在气我,可是你总该说些什麽。”

    脸被固定住,所以不得不与他对视,看到这张熟悉得闭著眼也能画出来的脸,她突然觉得委屈了。

    “要一个怕羞的女人说心里话,也是挺难的吧?”承碧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所以每回你能对著寄德吼出心里话的时候,我总是嫉妒得没法呢。”

    “我那时……那样做,是因为觉得,我必须要一个结果。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对我们的感情是麽,对我来说,只是一场赌博而已。你说得对,我是个容易一见锺情的人。可是一旦锺情,就不会轻易移情。你已经消失过一次了,失而复得的感觉,你知道是怎麽样的吗?”

    承碧抱著她,轻轻地诉说著自己的感情。

    “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最清楚的。我本来以为,那样真诚地对你,你会留在这里的,可是上段时间,你那麽明显地想要逃避这里……我知道,如果你要走,我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你的。你那麽容易心软,又那麽犹豫,在我以为你要走的时候,你留下来;在我以为你会留的时候,你又说自己要走;那可真是折磨。”

    “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也需要一个结果,才会设计那样的局面。”作为一切的主谋,承碧并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当时你转身离开,我可真是心慌得一步都动不了,连追出去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非常的後悔,要是你真的一走了之,我接下去的日子又该怎麽过?”

    这样的真情告白,的确让人动容。荣华由他抱著,心里乱成一团。坦白说,她知道自己不干不脆地说著要走,又想多留几天的确是任性又伤人。而且以她的性子,不下猛药的确是不会真的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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