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庄十,正好他也在看她。这两个人相互看著,“好吧,我知道你也不懂这个,他对这个不是很积极的麽,怎麽突然又让我好好想,难道是怕我太冲动做错事?”
她觉得身边的两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庄十虽然话很少,可是从来不会心不在焉,寄德呢,晚上总是跟著她睡,不管多晚都要等她上床了,才肯爬到床上去,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自己先跑去休息了。
正想著,门又开了,她张大眼睛,“哈,承秋,你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快步走向他,看起来有点连蹦带跳,吓得承秋冲上来按住她,“你有什麽事情,急成这样?”
“有点事无法理解,嗯,还是先来做这个,你过来。”她拉过他,将他拖到桌子前,按在椅子上,将笔递给他。
承秋低头一看摊在桌上的青州纸,“你要写诏书?”
“嗯,本来寄德在这里,我想让他写的,可是他跑了,只有你了……”她靠到他身上,“有两个不同内容,所以要写两张吧,第一条,从去旧元年开始,科举将不限男女,天下有才者皆可参加;第二条,齐思於瑜南疆战事有功,封个四品的将军什麽的吧。”
承秋一开始听著她的话,眉头就稍皱,听到後来,笑出声音来,“封个四品将军什麽的,你觉得那麽容易?”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官职啊,从来都是你们告诉我的。”
“因为你从来没认真对待过个,除了知道你要做什麽之外。”
“写吧写吧,就按我说的写。”
“你是知道的吧,就算你写了这个诏书,写了赦,如果中书门下不同意,封涂了,就是白写的。”
“所以要由你来,嗯,写得委婉一点,表达我的意思就好了,不用像我这麽直接的嘛,但是不要让步,一次不行我们可以再来一次,私底下再努力,不是说什麽政客最喜欢讨价还价和曲线救国的吗,我以为你应该这样的。”
“同一天被人质疑了两次,我觉得这诏书得等等,我担心我写得不够委婉而被很坚决地驳回啊。”承秋将手中的笔放下。
“你有点奇怪……”荣华坐到椅子上。
“嗯,你得原谅一个被刺激到了的人,”走到她身前,将她的头发放下来,“我希望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虽然这里挺大,可人住多了,总会不舒服。”
“什麽话,什麽叫人住多了?这里面本来就有许多人好吧?”
“你还真是如你所说,一次只能想一件事,”承秋半跪下来,“我原本觉得,只要能让你乖乖地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事,不管你想要什麽人,只要你想要,我都能达成你的愿望。”
“前面那个我愿意接受,後面那个还是算了,我说过的。”她还指望著这个帮她解惑呢,结果这个人今天也奇奇怪怪的。
承秋深深地望著她疑惑的表情,微笑:“嗯,我也这麽想。”
虽然他经常笑,可是难得笑得那麽真心,她正想再说些别的,外面有人请求晋见。
是个穿著青衣的小侍从,荣华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没等她看清楚,小侍跪下来脸朝著地:“陛下,月华公子说您几日未去重云殿了,他有些想念。”
“今天有点晚了,我明日朝堂结束就去见他。”
“是,陛下。”
“不知道那一位又有什麽事情,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实在傻得无可救药,决定亲自Cāo笔,帮我把这诏书给弄出来?”
“你是夏朝的女皇陛下,怎麽能这麽说话?”承秋亲她的额头,“别想偷懒,他应该是有别的事要同你说,这麽晚来找你,应该很重要才对。”
“应该不差这麽一个晚上吧?我有点累了……真的累了,肚子。”
“你明天,好好向他请罪,应该会没事。”
自从荣华进宫,月华公子的行动就有些难测,也许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吧。明知道她就是偷懒不想去,可是这样撒娇的姿态真是难以抗拒,承秋同意了她的说法。
作家的话:
嗯……如承秋所说,宫里好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