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著。可这孩子,虽然说曾经在某个晚上试图对她硬上弓,可无论如何还是个孩子,碰上这种实打实的战争会害怕是正常。考虑到这点,她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咳,这要不得的母性。
一般的女性见到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小动物,小孩子的时候,都会从内心泛起一股温柔的情意,不自觉地温和下来。这是母性的一种表现,好了,荣华一个晚上泛了两次母性,事後,後悔得不得了。
外面的骚乱也就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骆将军亲自带著人到她的营帐里安抚了一番,称不过是敌军先锋的一次偷袭,完全在她预料之中,现在敌人已经打退,请她不要心慌。
完全在预料之中还放那麽多兵在她外面?荣华自然不敢在将军面前怀疑人家的用兵问题,只是心里嘀咕。她营帐里几个人还站著,荣华看著承碧,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承碧挑挑眉,“荣华,你的床有些小。”
因为是行军床,简单得很,平时都只是两个人睡在上面,她刚刚答应了谢斯人,若是承碧也按著她的意思睡下来的话,就会有些挤。她看了眼床,又瞅了瞅承碧,然後再看看承秋。
被她扫到的两个人都挑了挑眉,摇摇头。
荣华撅起嘴,眼角看到於追,“於追,你要不要多些人保护?”
他原本是同於瑜一个营帐的,现在於瑜跟著齐思他们,自然没有再同他一起。他有些意外地看著荣华,摇头:“不碍的,骆将军说过敌军已清,那肯定是清了。”
於追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遇到这事还能这麽冷静,果然是将门虎子。荣华对比著看了看从刚才就一直抱著自己腰的谢斯人,觉得自己还是同他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於是营帐里的人该散的都散了,剩下她同谢斯人,还有庄十三个人。
平时若是承碧或者承秋同她睡的话,这两人知道她怕冷,总会先一步上床,将被子睡暖了再叫她一起。现在换了一个,她摇头,决定自己先钻冷被窝。却不料谢斯人拉住她:“你可是已经洗漱过了的?”
“嗯,连脚都洗过了,本来就打算睡觉了的,谁知道突然有人偷袭。”
谢斯人点点头,突然转到外面,荣华听到他叫人再打些热水来。
“这是要干什麽?”等他再转进来,荣华有些奇怪。
他倒像是再正常不过,“你不是怕冷麽,隔了那麽久,刚刚洗过的脚,现在还暖?”
不暖,被他这麽一说,的确感觉脚冷得像冰一样。这孩子倒挺细心啊,荣华有点儿感动。
没料到,他还有更细心的地方。
谢斯人将厚厚的棉衣给脱了,将她的被子给铺好,自己先躺了进去。这个,她没看错的话,他好像差不多把衣服脱光了。
他躺下去躺得很干脆,只留了脑袋在外面,“你自己会洗脚的吧?”
她木然地点头,刚刚那个害怕得要命的小鬼呢,哪里去了?
作家的话:
原来推荐是本周,我还以为是下周呢……额,明天两更吧……不过可能会比较晚
☆、(11鲜币)CH99 无赖小色鬼
虽然每日有人暖床已经成了习惯,可是突然换成一个这麽水嫩的正太,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荣华有些尴尬,等热水一送来,还问谢斯人:“你要不要洗洗?”
那小孩本来连脑袋都钻到被窝里了,这时又探出来,“你自己动作快些便好了,我来之前就洗过了。”
因为实在冷,她将脚泡在热水里泡了一会,脑袋清醒了:“来之前就洗过了?你不是因为害怕才跑到我这里来的吗?”
谢斯人面不改色地点头:“对啊对啊,刚才南靖偷袭的时候我也正在洗脚,谁晓得他们来得突然,我就急急地擦干过来了。”
她记得刚才,他的衣服很整齐啊,不像他所说的那麽急匆匆。荣华还是觉得他有些可疑,但就是没想到哪里可疑了。直到庄十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浸在热水里的两只脚,过了一会,道:“水冷了。”
庄十的话很少,经常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通常很直接。她这时才觉得水挺凉了,马上提起脚擦干,顺道自己端了脚盆要往外冲。庄十拉住她,也不知道如何地将盆子移到自己手里,指了指她的脚:“冷的。”
你又没摸到怎麽知道我的脚冷?荣华一句话才想出口,突然意识到的确很冷,她为了方便将棉袜扔在一边了。庄十动作比她快上许多,她去抓棉袜的时候,他已经倒完水回来了。她一只手抓著一只袜子,有点尴尬,显然这袜子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庄十摇摇头,自己坐到一边的床铺上去了。
荣华扁扁嘴,“保镖太便能也会显得我无能啊,”低声抱怨一下,自觉地爬到床铺上。不得不说,十几岁的少年果然是热量十足,被窝真暖和,她刚钻进去,谢斯人就凑上来将她抱住了。他与她的身高差不多,这样一抱,正好两人面对面,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她挣了挣,谢斯人就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