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朝廷大义招安仪式结束之後,荣华叹道。
“小姐演得很到位。”齐思站在下首,笑著回道。
“别提这个了,哦,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庄十嘱咐了什麽,他连睡觉都要在我的房间内,连床离我的远些都不肯。”
这是两天来一直困扰荣华的事情,多个保镖是件好事,多个太尽职的保镖简直是折磨,吃饭的时候要跟,睡觉的时候要跟,连她上个茅房都要跟!
连向来与人为善的承碧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当然,他更受不了有个男人跟她跟得那麽紧。他只是说,晚上同她睡在一起,旁边还有个人,就觉得奇怪得很。
齐思愣了一下,道:“我只是同他讲,要与你形影不离,且要根据小姐的实力,保证绝对安全。”
难道是她的实力太差,他觉得必须要随时跟著才能保证安全?荣华苦了脸,但想著庄十的好处,又觉得弃之可惜。至少,有他睡在一边,那几个男人即使想要做些什麽,也要有些顾忌。不过这麽说的话,那个齐思功夫应该不错吧?好像最近庄十都跟在自己身边哪。
“齐思,你的功夫怎麽样?”
“足以自保。”
只是足以自保?荣华皱著眉有些不信。
“基本能在任何情况下自保。”齐思笑著加了一句。
荣华展眉,又皱眉,五只手指轮流地在桌上弹来弹去,看起来很是忧愁。承秋微笑:“殿下,你又有什麽主意了?”
荣华将这事情列为亲历亲为事项,并不假手於人,因此承秋与承碧两个人都不知道她想的解决方法。人招是招来了,她要怎麽将人安置在全是女人的军营之中?何况这军营里,并不忌军奴之类?
“我本来想让你做个团校尉来著,直接往大营里一扔,让你立威,可是又怕你受伤……”
“小姐果然心慈,若按这个计划,也不是不可以,我说过了,足以自保。”
“嗯,要不要,我让庄十晚上没事的时候,去你那里逛逛?”
齐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庄十,笑道:“不必了,小姐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好,我看庄十守在小姐身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小姐务必让他继续守著。”
他到底是怎麽从那张根本没表情的脸上看出心情不错的?荣华扁扁嘴,“好吧。”
在军队里面挑战女性权威,也许真是件蠢事,荣华的命令才下去,十二军将军就进来抗议了。
当然,抗议这词语用得有些过於激烈,她只是禀著军人作风,大步走进荣华的营帐,坦言夏王这一举措并不合适。
“一来将一群男人置於女人当中,会影响军中风气,边疆是个苦地方,加上附近镇子的男人要麽投了山上,要麽基本不怎麽出门,实在没地方玩乐。这些人服役时间最短的也有一年了,将一堆嫩肉置於狼群之中,殿下是否对此太过放心?二来,有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得来的功勋大也不都知兵马使,而那男人一来便封了团校尉,实在让人觉得不甚人公平。”
这将军是少壮派,说话直接,荣华侧著脑袋看她半天,道:“将军治军严格,这我是知道的,我想即使是肉示於前,将军也能约束住群狼才对。而且说实话,你也知道我没什麽本事,官衔称号并不是我给的,而是我来之前,宫中的那位给定下的。”
十二军将军叫骆时飞,是骆明月的姨娘,对於将要同自己结亲的夏王是有所了解的,风评确实是有懦弱二字。这也是当时她也在族里同意将明月这个好强小子配给她的原因。加上她常年兵马生涯,对於政事确实懂得少了,听她一说,也以为是宫里重云殿那一位给安排的。他是个男人,自然对於同是男人的匪徒宽待些,这想法合情合理。如此一来,她的确是错怪这位夏王了。
可这夏王年轻得很,懦弱得很,算来还是自己的晚辈,她怎麽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生硬地扯开话题:“约束自然是约束得住,但若有不服军纪的,虽有军法处罚,只怕也是事後了。”
荣华给个很狡猾的笑容:“他们愿意进来,若是吃了亏肯定也不会声张。”
这种上位者特有的无耻笑容让骆将军觉得一冷,却也更快地接受了这说法,毕竟真出了事,还有位王在这里顶著,便安心了。在帐中除了荣华,便尽是些男人,也算是内眷,眼看著继续坐著也是给人添堵,但要告别,似乎也有些急了。
好在她还有个侄子在,骆明月像是看出她的尴尬,轻巧地转了话题:“姨娘近来也是辛苦,不知南靖那批鬼头鬼脑的先锋如何了?”
南疆边境问题是十二军将军骆时飞的主要关注问题,她面容一整:“南靖这次用了孙福,此人最喜虚张声势,趁乱起兵,这一个月来,斥候已经是连著派过二十次了,然而在对方营中的探子又回报说,大军一动未动,一如寻常。此事有怪。”
荣华是军事白痴,虽然这边境问题也是她此行的一大目的,可她早早地就将自己给划出来了。非专业人士插手专业问题只会害死人,不过她好歹培养出了点小聪明,插嘴道:“不若派那新任的团校尉处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