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骆明月之後,她提著药剂回福园去,她那个园子里,好戏还等著她开幕。
“殿下安好,大公子说,若是您回来了,就请你去议事厅。”宫侍行礼後怯怯地转达了承碧的意思。
荣华点头,两张方子分开来放,一张收到怀里,一张放在宽大的袖子里,这才走到议事厅去。她院里三个男人齐齐地在那里等著,见她来了,表情各异。
她觉得有点奇怪,不说谢斯人,承秋同承碧两个人一般挺忙,不怎麽能见著人,现在怎麽有空在这里喝茶聊天呢?
“回来了?坐。”承秋毕竟年长些,先开口。
荣华走过去坦然坐下,“发生什麽事情了麽?”
她一问,这几个人表情又不一样,谢斯人看上去好像有点委屈,承秋似笑非笑地,好像在等她自己发现错误,然後自首一般;最後还是承碧带点尴尬,红著脸问:“你今天早上,同那一位说了些什麽?”
荣华一愣,然後使劲回想,脸突然就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他,他不会真的,真的找你们说……那些事情了吧?”
上午的时候他说下午要找他们说话,没料到真把这事情说了。荣华觉得羞恼,咬著唇就想找月华公子理论去。
见她终於想起事情始末了,承秋才开口问罪:“你连这种事情也要同那一位汇报?”
“我才没有,是他一定要问,还请医官来把脉……”
承碧一只手握住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果然有冷汗,身体确实是虚了,南靖之事……”
承秋见他这表情,也伸了只手过来,他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因为承碧每回碰到荣华,都会把小事当大事;这麽一碰,他也皱眉了,“前天晚上身子还挺暖的,怎麽今天就冷冰冰的,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这话说得也挺有技巧,前天晚上还暖呢,今天变冷,那自然同他们无关。谢小公子更加委屈了,他可真的是什麽好处也没得,想做的事情除了塞了两颗春药让荣华哭著独自燃烧了一晚上之外,可什麽也没得逞。
荣华这鸵鸟遇上背黑锅倒也没躲,只是低著声音,有些扭捏地将自己的生理期再次解释了一遍,又怕他们不放心,抖出袖子里那张大补药方扔给他们看:“我也不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还特意上街去开了方子养呢,而且还找了老师习武强身。”听听,她是多麽发奋图强啊。
承秋接过她手中那张纸,扫了一眼:“你哪里来的面子,居然找著这麽位老药师看诊?”并不是说夏王没面子,而是荣华初来乍到,怎麽可能知道藏得那麽深的老药师呢?
“你怎麽知道是他,上面又没写著名字?”她还疑惑。
“这位老药师的字也是出了名的,光是他写过的这张纸,就值得不少银子。”承碧也接过来看了眼。
“是骆明月带我去的,他还答应教我武术呢。”荣华美滋滋,觉得骆明月果然没有辜负她的信任,找医官就找得这种大家。
“骆明月,这次平乱,骆府居然让他出面?”承秋也算是对他知根知底,“看来这次,我是一定要跟著你去才行了。”
“为什麽?”原本就说好要去的,这回他的语气那麽肯定,好像是和谁憋著劲一样。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心眼的?”承秋笑著她将搂在怀里,叫宫侍将御医叫来。
谢斯人眼睛亮晶晶地听著,看著这几个人的互动,随即问道:“那麽我也去?”
他本来就是个闲得无聊的小公子,不然怎麽可能与夏王较劲跟著她从阙城到兰陵这样来回得跑?
荣华摇头:“太危险了。”
“怎麽会危险,大军之中,若是还有危险,岂不是笑话?”谢斯人还列举了带他去的好处,“兴许本公子一去军中,见军士们驻守边疆太过辛苦,就会自动地赠些棉衣粮食犒劳军心呢?”
好吧,这个死有钱人。说实话,经过那麽一个晚上,荣华对著小公子实在是没什麽姐姐架子可端了,只是瞪著他半天,最後还是气馁,可怜见地讨饶,“你也知道我没什麽武力值,若是真遇上什麽事情,别怪我一个人撒丫子逃跑。”
她都不顾形象地抹黑自己了,谁料小公子根本不给面子:“我知道你身体不好,若真轮到你保护我的时候,我们肯定一个也跑不掉。”
……
好了,到此为止,一个严肃重要的军事镀金之旅,因为这几个男人的搀和,气氛一变,倒像是一大群人出去旅游一样了。荣华觉著既然带了那麽多人,那麽於瑜那个院子也去问问,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接下来也就是些准备工作,她的几位侧君能力太强,没她的发挥余地,还是承碧扶了她回床上躺著休息,又给喂了些保养的药物,劝著她先睡了。
荣华侧著身子,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避孕药方,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没露馅。
作家的话:
後宫……该出场的都出场了。
人数嘛,视我的抽风程度而定==b
我总觉得荣华过得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