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为何事?”
“奏为严办土匪以靖地方。新南会匪之多,人所共知,所为半钱会,一香会,红黑会,名目繁多,往往成群结党,占聚山谷,尤其是我朝同南靖接壤之处,万山丛薄,尤为匪徒聚居之区。此地本偏僻贫穷,又未得教化,乡里无赖,嚣张不靖,往年命案盗案之首犯逍遥法外,土匪肆行,官长不足畏……”
她说了一大片,荣华也只听了个大概,意思就是国界处有个三不管地带,现在土匪占山为王,平居造遥煽惑人心,白日抢劫,而且为男性居多,大有起义之势。还对外宣称道若是有不堪受虐的男性,尽管投到他们那里去。现在这位武将要求用严刑重典,以暴除暴。
不过,好像乱世才用重典吧,夏朝现在已经有些乱了吗?且等等看其他人怎麽说。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对於这个问题,朝中文臣武将都是一个态度,那就是斩草除根,锄暴安良。
这应该算是上层阶级对起义者的态度,她站在那里等女皇的态度,後来想了想,她应该不会有什麽态度才对,肯定要过问她身後的那些人的。
果不其然,女皇淡定道:“匪乱势已至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卿家谋之,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之计,还须从长计议。”
对这群女性官员来讲,男人起义做乱是必须要除的,可是她们怎麽知道,现如今最高掌权的,可不就已经是男人了?不知道他们会怎麽样对待,还是回去问一问吧。
☆、(9鲜币)Ch55 算帐
她以为上朝听听,就是听听而已。谁知道朝也有外朝和内朝,这让她很忧郁。在太极殿上站了个把小时了,没想到还要做为内臣去两仪殿继续听政事,政事政事,可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以前这些事情可从来只在新闻上听听就算,而且想听就听,不听可以随时换台,现在呢,她可赶上现场直播了,逃也逃不掉。
“不是西北边境要剿匪,就是东北地方乾旱,要麽就东边洪水泛滥,东南人心不稳……我听得偏头痛都犯了,怎麽会有那麽多事情,官员那麽多,能处理就让他们直接处理了嘛。”
这会可是回来了,她喝著参粥,积极回馈。
她这厢抱怨得起劲,承秋倒是笑出来,“这事情哪朝哪代没有,只是夸大的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反而轻轻带过,你听出来没有?”
“我觉著哪件都很重要啊……”
承碧将她喜欢的菜色端到她面前,道:“不管多重要,也不能一起拿起放下,总得分後前後,就你听到的那几件事,打算怎麽办?”
她想了半天,给了个回答:“唔,洪灾吧。”
结果被寄德鄙视:“刚刚还想夸你聪明,你也说可以一起做,为什麽人家一问,就选出一件事情了?”
“……”说话前後矛盾的可不是她啊,荣华有些幽怨,“说来说去就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了,你倒说哪件排前面,不是剿匪吧?”
“天灾自然有办法处理,人祸却有些麻烦。”承碧又给她提示。
荣华眨眨眼:“你们是说要先剿匪?”
“不是剿匪,是平乱,你要记住,文官才喜欢对问题轻拿轻放,武将大多是忠国的,有什麽麻烦事总会直接报上来,因为她们的升降与否,看的是军功。”
“哦……其实这事情不用动武啊,我想知道那群男人到底都有些什麽背景。”
“嗯,多是贩夫走卒,也有些,咳,军队驻扎後生下的弃儿,据说那首领就是。但也有个据传命中带克的名门後裔,没什麽背景。”
“没什麽背景也搞不到那麽轰轰烈烈啊,总得有些什麽支持才是。与夏朝相邻的那个国家,是女子为尊还是男子为尊?”
“自然是女子为尊。”
“唔,我得想想,总觉得这些理不顺……”
“这个还能等等再说,”承秋觉得慢慢将她引导到这条路上就行,太急了她又会逃,现在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讨论:“昨天晚上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
“嗯,什麽事情?”
“你昨天在谢家的铺子里给别的男人买衣服?”
这话昨天晚上寄德原本打算提的,但是被荣华给一扯,关心的事情都换了一样,最後都气得走人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谢家的铺子,那个不是叫什麽兰心坊?”她昨天只在这麽一个铺子里买了衣服,还是那个宫侍推荐的,“谢家,不是谢小公子那家吧?”
“正是谢小公子那家。”
“唔,我只是参谋著买了几套衣服,又犯了哪条律法了?”她还是没当回事。
“你还真是……”这女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得没心没肺了,寄德不得不给她解释道:“你过几日就要迎娶谢小公子了,这回给别的男人订衣服都订到他们的铺子里去,不管说给谁听,都……”
“是你们要我娶的,”荣华更正道,然後又说,“我一路上也是客客气气,没做出什麽特别亲昵的事情,他们要想歪就是他们的事,和我有什麽关系?若是他们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