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知道她在猜些什麽。
夏凯撒听到後扬起眉,“陛下并不住在浮宫,她只住皇城。”
好吧,听起来浮宫像是皇城之外的一个地方,虽然如此,可是景致的确是很不错。
“女皇陛下的後宫里都有多少人?”因为还有不少下人,她只能挑些正常的词语问。
“都是大家选送来的,统共二十几个,只是女皇勤于政事,很少在甘露殿下榻。”前面一个宫侍回答道。
荣华听完,带著笑看了看夏凯撒,对方很是镇定,似乎她们在讨论其他什麽不相关的人一样。
他的手往前一指:“前面就是平湖。”
在路上也听他们讲过这个平湖,本来这浮宫占了整整一座小山,是没有什麽湖的,但据说前朝女皇为了她最宠的一位公子,征人无数挖了这麽在个巨大的湖泊,并在湖中遍种荷花,希望她那个来自南方的爱人能够不那麽思念故乡。
但此时早已入秋,荷花败得连根梗也没剩,就连原本圆圆的荷叶也是破碎不堪。平湖很大,秋日的萧瑟感没有那麽强烈,反而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宫侍都是极能猜度上头的心思的,见荣华盯著湖面上的残叶,便小声解释道:“这些残叶是刻意留著的,因为里头那位很是喜欢。”
月华公子已经到了那种地位,怎麽会喜欢这麽衰败的景致?虽然说能让人心旷神怡,难道他一直心情不好?回想早上见到的那个人,没觉得他哪里不正常啊?荣华原本只是随意地看看,被宫侍这麽一解释,对於月华公子这人,又多贴了张写著“忧郁”的标签。
平湖位置浮宫中间,是福园与月华公子所住的重云殿的分界线。
“我今天早上去重云殿的时候,好像没见著这湖?”风这麽大,她再迷迷糊糊也该有印象。
“此处廊庑甚多,加上你清早总是容易受凉,我便拉你从另外一条道过去的。”寄德替她将被风吹散的大氅拢起来,皱著眉耐心道:“小心些,最近身体已经不好了。”
他的眼神很是认真,动作很是温柔,可是对著她做出这样关切的行为,是不是因为她与夏王长得太过相似?还是因为她现在的替身身份比较重要?
她已经下过决心不再理会他们的态度的,可是总会不自觉地想到那里去,心里一动,身体自然也会有些抗拒。偏开头避开他的视线,平湖对面的那座宫殿并没有灯火辉煌的程度,只是那麽多房间,明明暗暗,中间的主殿光线还没有她的福园。
这样觉得会不会孤独?
“你在看哪里?”寄德的手指碰到她的脸,温暖的手指同她偏冷的脸颊相触,两人都回过神来。
荣华摇摇头,找了个藉口蒙过去:“我只是在想,早上自己是怎麽走过去的。”
“又在犯懒,以前不是天天都走的吗?”寄德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看得差不多了吧,晚上实在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也知道这种天气下,继续用游园这种藉口已经行不通了,乾脆地点点头,“我先送你回……你搬到哪个殿去了?”
寄德先是一愣,然後表情变得柔和,有些别扭地道:“……还是算了,你现在连走路都不愿意。”
“让我看看你住在什麽地方,是不是比我住的那个园子要好?”她拉著寄德,“走吧。”
“那是当然,我可是唯一的……”寄德被她挽著手往前走,差点走错了方向。
两侧宫人打著风灯,将路径照得清清楚楚,荣华将这一切默记在心,寄德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全副心神去听,有些敷衍。
如此几次,寄德甩开她的手,“你若是觉得累了就不需要再这麽将就我,反正朱镜殿同福园很近,明日你不赖在床上,也可以来看。”
她发誓她听到宫侍的轻笑,脸上有些烫,“别将我说得那麽懒,的确是有些累嘛,哎,你别走那麽快,照顾下我这把老骨头。”
寄德到底没将她一个人留在身後,还是让她挽著他的手臂,放慢了脚步配合她。
“叫你多养养又不听。”
“是是,以後我一定听。”
“明天一早让御用医官为你开些补药,一路奔波反而比在兰陵时瘦了。”
“嗯,好吧。”
“不要因为药苦偷偷倒掉,要是让我发现……”
“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她马上反驳。
“一个月前,你连著倒了五天……”
“够了,只要不是太苦我就喝掉,你不要再念了寄德,这样下去你会变成话唠的!”
两人相拥著,从背影看上去,很是亲密,与宫中所传的,夏王同小王子关系甚好完全一致。两旁侍候著的宫侍都带著笑看著这两人,只有夏凯撒的笑里带著几分玩味。
当局者迷,旁观者总是清的。
寄德一边埋怨她不好一边又将她挽得极紧,拐弯的地方都会特意提醒她小心;可是另外一个呢,左顾右盼,完全是被带著走的,她肯定有其他的打算。可是不管那个打算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