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觉得奇怪了,因为好奇而进楼来的女子是不少,可带著正经公子来的可从来没有。”
“我觉得好奇,他们也觉得好奇,就一起去了。”想起那几个当时的反应,她嘴角弯弯。
对於这个回答,明晖怔了一怔,先看了他哥哥一眼,又笑著看荣华:“夏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不同那是肯定的,来的地方都不一样嘛,荣华觉得这很正常,加上心里有事,并没有意识到明晖说这话的语气。
一路上於瑜说话极少,倒是明晖说得不少,这一来二去,她与明晖熟了不少,对於於瑜也了解更多.
小的时候家乡遭遇旱灾,家中人口太多,被卖给人贩子换钱,几经转手,最後进了知己楼。这段经历是在明晖打算向荣华说小时的生活的时候,於瑜插嘴几这麽几句话给概括了。明晖看著他哥笑得有些苦,荣华听完则是有些发呆地看著於瑜,愧疚之情更甚,可同时又多了钦佩。
说得是很简单,光是人口太多,被卖给人贩子换钱这件事,换成她的话,肯定会记恨一辈子。人口太多,为什麽就挑他们两个卖掉?更别提後来的几经转手,说什麽最後进了知己楼後生活算是好多了。在她看来也并没好到哪里去,天天呆在那种声色场所,看著众人的丑态,承受他人的冷眼及嘲讽,还要护著这个并不很懂事的弟弟。
像这样长相的男人,在这里居然要憋屈成这样,为什麽那日与她一起回去的人并不是他呢,如果是他,看了自己那个世界之後,会不会就有些不同的想法?
想著想著,她突然说道:“那天晚上我在知己楼上说的话,是真的。”
於瑜还在那里的时候,她去过两次知己楼,一次是送花的那次,第二次是冲著他的面子去捧场。第一次她在承碧他们面前明说她觉得於瑜长得好看;第二次又说了一遍。那都是真的。
於瑜很淡定地回答:“夏小姐的确是真心要帮我,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他理解的句子和自己想说的不是同一句啊,荣华正待解释,外面有声音传来:“夏王殿下,已经到王府了。”
☆、CH4 王府
那个连侍卫这样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里面不再说话,就能听见外面马匹偶尔抬蹄喷鼻息的声音,还有阵匆忙的脚步声。
突然间觉得很紧张,不知道自己下车後……要用什麽心情去面对他们。她有些不安地看向马车门帘外,又觉得自己这心情来得莫名其妙。心跳得很快,手搭到门帘处半天不动,最後握拳,推了门帘,探出身子。
“承碧?”
看到站在门口处的人,吃了一惊。她有些匆忙地跳下马车,走过去,“怎麽变成这样?”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说错了。他怎麽变成这副样子,当然是因为夏王突然惨死。不知道看到自己,会不会让他触景生情,睹人思另外一人?脑袋里面一转弯,脚步就慢了下来。
来之前,她想的只是回来看一眼,看看就好。现在回到夏王府,看到承碧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来错了,这毕竟不是自己人生。
於是停了下来,就站在马车与承碧之间,小心地观察承碧的表情。以前书上说,有人伤心过度,一夜白人,形容憔悴,不成人形,对於这些词语的意思,从来只是凭想象。现在看到他,才知道究竟要伤心到哪种程度才能有那样的神情。
他们也算好好相处过一阵了,算是朋友吧?
她加快脚步冲著那人走过去,双臂一张给他一个拥抱,“承碧。”
“是你?”
她真担心他这瘦弱得像根豆牙的身材还能站多久,於是点点头,“是我,连侍卫,於公子还请你费心安排一下,於公子,我先失陪。”
她半搀著承碧往里走,在夏王府呆了七天,方向感还是有的,一边走一边还念叨,“死者安息,生者加油,你伤心那麽长时间,瘦成这样,我都怀疑你还走不走得动,府里有没有轮椅呢,寄德他怎麽样了,说起来你们这边到底发生了什麽我都不清楚呢,只知道……”
她自己脑袋有些混乱,说话也是想到什麽说什麽,根本没怎麽思考。
一路上承碧一声不吭,由著她半抱著自己往原来夏王往原来夏王的房间走去,半眯著眼睛,听著她一路念念叨叨,感受著她的体温,手紧紧地抓在她手腕上不放。
她再磨蹭也磨蹭到了那个房间,一脚踢开门,带著承碧往床上去。
“这边的仆役呢?平时这里可多的是人,她刚刚那麽大的动静怎麽会没人过来,你有看过医生没?哦,这里叫医官。”她在空旷的房间里打转,终於看到脸盆的位置,却没找到水。
站到门口,“来人,快来人!”
大喊了几声,过了一会,没人前来,她重新回到床前,看著枯瘦的人:“承碧,这里……”
“主人下令,让他们不许过来。”最脸熟的连侍卫领了一队人站在门口,“殿下,需要人进来吗?”
“当然,将这房间整一整,味道真难闻,打些温水来,我要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