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所以想要在这里两耳清静地吃东西,总得有地位有金银才行。
荣华不太想得清楚这道理,却觉得把玉赔进去不算什麽大代价,别人的东西赔起来比较爽。何况他把她扔在半路上,这口气总得找个地方出啊。所以她像个人傻钱多的二世祖一样:“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吃上东西就好了。”
小於厨子只好向知己楼管事的报告,说有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想要在这里点几个小菜,清静地吃点东西,并且将自荣华那里拿来的玉送上。
管事呢,迎来送往,见识自然比小於厨子还要高上许多,手里这块玉就是一个字,润。摸摸都觉得舒服,颜色为亮白,像剥了壳的**蛋一样;这是玉中名品“光白子”。光是这玉质就已经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了,再看这玉上的刀工雕刻,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玉的背面还有刻字,他翻过来仔细看,手一抖差点将玉给摔到地上了。
看向小於厨子:“你是从哪里带来的这位小姐?”
“路上,她说不认得路,要我带她来。”
管事将玉重新塞回他手里,“你便按著她的吩咐,给她上菜,要精细些。”
小於厨子觉得奇怪了,反复看手里的玉,终於看到上面刻著的御赐二字。忙将这块玉收起来,转身穿进夥房里做菜去了。
这小姐显然是个不通人情事故,一直养在家里的。这样的东西一拿出来就现了身份,她还以为别人不晓得,硬是要挤在大堂的角落里,亮晶晶的眼睛望来望去,看什麽都新鲜,这可别是王府里出来的哪位小姐。
管事可是费尽苦心,既要满足这小姐“微服与民同乐”的想头,又要不动声色地照顾周全,谁晓得这样的小主子身後有没有跟了什麽人,若是招待不周,出了什麽事故,到时候肯定干系重大。
荣华不知道别人正在想著怎麽讨好她,喏,只觉得这角落果然清静,她挑的地方真好。坐了这麽久都没有人来搭讪,而且这知己楼里,果然没有什麽不堪,看,坐了这麽久,都没有什麽有损风气的事情发生,最多也就是牵个小手,简直比现代的小学还要干净。末了还加了评论,女皇陛下真是太厉害了。
等漂亮的菜肴端上来,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自然没有看到几幕不堪。小於厨子晚上专侍这夏小姐,荣华以为是这里的习惯,於是一边吃,一边提问。
她吃她的,问她的,很是惬意,完全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在这种地方被人挑衅。
那长得颇为高佻健壮的女子大约是喝了酒的,也看不见别人递给她的眼色,直直地冲到她面前,将手中酒杯重重往她桌上一搁,放话了:“明晖虽然技艺不错,可比起若君,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於厨子,你倒说来听听,那诗是不是你找谁写的?”
依旧是人们关於那束花及那句诗的疑惑,更重要的,是对这种根本挑战大众审美观的送花人的疑惑。
荣华放下筷子,提起一边的酒,倒在那人的酒杯里,“花是我送的,诗是我写的,不知道足下有何指教?”
“你──”那人左右看看,发现这小姐身边没一个人作陪,只有那个厨子於丑人在,低头看她一桌精致的美食,觉得此人简直奇怪,但是酒醉之下未及细想,只知道逞口舌之快:“你这没长大的小姐,跑来这里吃东西,也不叫个人来陪,不是叫这於丑人给迷惑了吧?”
“的确是教他迷惑了,送花,送诗都是我干的,你有何指教?”
她这麽坦荡,叫教人不知道怎麽应付了,却更让人认定她是没有大人教,才会养成这般神奇的审美观。那人於是苦口婆心:“小姐你年纪小,见识的男人不多,所以才会被哄骗,这种五大三粗的,从来都不是惹人疼的,不如姐姐叫几个来让你领略领略不同的?”
“我的姐姐你当不起……漂亮的男人麽,我见得多了,就是喜欢这一款的,你待怎地?”荣华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拒绝。
这人脸上挂不住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会是因为时常被强壮的人压著,才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荣华傻楞楞没听懂,只觉得这话充满恶意,直接应了一句:“我只喜欢压强壮的人。”
这孩子说话很是生猛,正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把那人给噎著。
正巧了楼上下来两个人,说话声音还挺大,故意让人听见一样:“我还道明晖有什麽好的,叫那人写那样的诗来给他,五大三粗,没一处好看。”
这声音听著有点熟,荣华托著下巴看过去,身影也有点熟。她眼前那人听了这话,像是找到帮手一样,“看看,是个有眼光的都是这般想的。”
“我眼光独到,审美观奇特啊,就是喜欢那种类型的。”荣华将碟子里最後一点夹起来吃掉,站好拍了拍衣服,问於厨子:“不知道现在明晖有没有空见我?“
於厨子点点头:“应该可以。“
他带著荣华上去,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荣华抬头挺xiōng大摇大摆上去,正好与下来的人擦身而过。
“你怎麽会在这里?“她被人拉住了,那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