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坏东西。
坏东西先是一楞,然後笑出声音来:“你以为这样说我会信你,放过你?”
“信不信随便你……对了,你说我现在能不能和女皇陛下说说,让她早点下条旨意把你给嫁掉?”满意地看到寄德的脸越来越黑,荣华抓过他完全削好的苹果,笑眯眯地咬起来。
“你这个妖婆要是敢去陛下那里,我就告诉她真相。”寄德脸黑起来,在院子里走了几圈,重新坐下:“反正荣华姐姐身体不适,医官说不得吹风,你还是回房间里躺著去。”
“我已经告诉不少人了,正打算告诉她,反正她已经起疑了,”荣华眨巴眨巴眼睛,觉得逗弄这个某些方面坏透某些方面单纯的家夥很好玩,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不少人……承秋也知道了?连这个也告诉他,你有那麽笨麽,第一次见面的人,而且还不是自己家的!”
有必要那麽激动吗,亏她还一直以为寄德是那种深沈型的,荣华咬著苹果想也不想地回答:“对我来说,你和他没差,都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一样没有好印象。如果不是女皇陛下做证,我还以为你和他是兄弟。”一对禽兽!
虽然被个陌生人说上几句无所谓,可是被“姐姐”那麽说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寄德不满:“那承碧呢,你就独独把承碧摘出去,莫不是因为承碧生得好看些?”
“嫉妒的男人真丑,就这一点来讲,承碧与你好看多了。”荣华偏过脸,表示自己不屑看他,谁想一偏脸见到承碧正朝这边走来,也不知道刚刚的话听了多少,她对著他挥挥手,“承碧,刚刚哪里去了,害我好找。”
“荣华你受了伤喝了药,医官说要多睡,我醒的时候看你还未醒来,不想惊动你,何况府上还有事情要安排,就先去做了些,”承碧面有关心之色,“你可觉得好些了?”
“好多了,药很管用,只是没什麽力气。”荣华未发现自己对著寄德与承碧是两种表情,对著寄德是讽刺厌恶不屑,对著承碧却是亲昵温和,甚至还有些撒娇的意味,很是依赖他的样子。
“受了伤没力气是应该的,多吃些补补。”
寄德在一边,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一样,明知道那个不是夏王本人,却也无法容忍那张脸只对著别人笑,心里很难受。
“对了,如果我想见女皇要怎麽做?是先通报经批准後再让人抬著去见她,还是请人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
“你还要告诉陛下?”寄德骂她,“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陛下肯定已经发现什麽了,或者已经知道了,一直没先去是在等我去坦白吧?领导都喜欢这样,承碧,我想吃葡萄。”荣华指了指离自己比较远的那盘葡萄,想了想,“这个是葡萄吧,虽然现在季节不对……”
“是葡萄,夏朝幅员辽阔,各地气候不同,这时候成熟也不是没有啊。”承碧将葡萄送到她手边。
“哼,你是笃定陛下不会对你做些什麽吗?”寄德抢了她想吃的葡萄。
“……”应该不会做些什麽吧,为什麽连承碧也一脸不赞同?她正想问原因,就听有人来报:“夏王,朱二公子求见。”
朱承秋,他来干什麽?荣华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气地回复:“请他进来。”
☆、第三日(2)
承秋人前人後两张脸,这个时候进来,摆足了大家公子的样子,戴著面纱,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半分。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的时候,他将面纱摘了下来,款款坐到荣华对面,看了眼她被包成筒状的手:“听说是骑马的时候摔到了?”
“是啊,摔得很惨,你来干什麽?”荣华找不出他过来的理由,明明该说清楚的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承秋微微挑眉,显得有些意外:“听说你伤得挺重,过来看看,毕竟是阿荣的……我很担心。”言下之意是他纯粹来看夏王是否还全肢全须,没少什麽部件。说完他还故意仔细打量她。
荣华皱眉:“多谢你关心,不过你是不是已经过线了?我的……身体如何,自然有承碧来关心。”
“你是觉得我来得有些多余?”承秋这时候却笑起来。
“我是觉得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麽事情直说吧,反正你对我知根知底,不用说这些话的。”荣华非常真诚地看向他。
“这可要怎麽办,我说的可是实话呢,我很关心阿荣的身体,你也知道借住的条件是不损坏原有的东西。”
“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半个原主损坏的,和我无关,为什麽你们三个都这样看我,我根本是个废柴,什麽都做不了,不管谁拿把刀往我身上刺都没有办法,就这麽废。”说完她还努力地做了个无奈耸肩摊手的姿势,当然因为受了伤,姿势只有一半,果然很废。
“看起来是这样呢,”真的没用,承秋语调不变,“你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
“当然啊,还能怎麽样,就算有仇什麽的,也不能找我这个後来者啊,暂住者,这样报仇的人也没有复仇成功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