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询问,郑烟儿却一扭身,如风般下楼去了。他见郑烟儿如此,
不知是何用意,但不由感叹她为人颇有男子之风。这女子也不知所以然,一下子
呆在当地。许久许久,她才缓缓走下楼去。
凭他数年的经验,他感到这女子定是非同一般,郑烟儿也不会毫无原因地替
她付账。他决定跟踪这名女子。于是他尾随这女子下楼,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小
客栈。亲眼见那女子径直走了进去,显然她是住在此处。他站在门口,想了一下,
认为这女子虽然不会是采花贼,但晚上定会到那家富户去。也许她与这采花案真
有关联也未可知。
他揉了揉双眼,从床上翻身坐起,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就换上夜行衣向那富户
走去。三更时分,他果然看见那女子一身黑衣从远处奔来,翻墙进入大院。他刚
要从树上跳下,就见另一女子也随着她跳入大院。他定睛一看,还是郑烟儿。他
顿了一顿,跟在郑烟儿后面跃过大墙。那女子好象路径很熟,一直来到一所屋前。
屋内灯光摇动,显然人还未歇。又过了好久,屋中灯灭,再无动静。他盯着这女
子与郑烟儿,不知她们要干什幺。
忽然,一黑衣人似狸猫般从另一侧房后窜出,直奔这卧房而去。他忽地明白
了:这便是五宗采花案的主凶。郑烟儿虽然不知他是谁,但已看出这女子端倪,
便跟踪她到此。果然,那人到了门前,伸手去拨门拴。郑烟儿未等那女子现身,
抢先飞身跳出,双掌直拍这人后心。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响动,心中颇惊,忙回头
招架。这时,那女子也从暗处跳出,却呆立在当地,竟不上前帮助任何一方。他
只见郑烟儿与那人拆了十余招,便知郑烟儿不是他的对手。再过片刻,郑烟儿心
下着急,从腰中抽出软剑,一抖手刺向那人前心。那人嘿嘿笑了两下,仍然空手
对阵。郑烟儿即使一剑在手,仍然不是这人对手,被他掌风逼住,渐渐挥不开软
剑。那人手上加紧,忽地左手中指弹出,将郑烟儿的软剑斜弹出丈余,右手食中
二指探出,点中郑烟儿小腹- 气海穴.郑烟儿登时栽倒。
这人冷笑一声,面露杀机,左掌挥起,便要下落。旁边那名女子却突然喊到,-
师兄,住手- 那人一呆,回头一看,面现惊诧,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本想出手相救郑烟儿,见变生不测,这女子竟管这人叫师兄,就伏在当地
不动,看个究竟。这女子两步上前,道:- 师兄,你、、、你不要一错再错-
那人哼了一声,- 我有什幺一错再错,还要你来装好人?- 这女子眼中流下两行
清泪,哽咽道:- 师兄,我、、、你怎幺、、、我知道你一直待我很好,但你我
只是兄妹。我没想到如今你却干出这种事- 她顿了一顿,又道:- 一个月前,
你离开师门,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负气,但一个月来京城连续发生五起采花案。
我本也不知是你,但你却每次都留下一朵海棠花。你、、、你、、、唉、、、师
兄,你现在随我去见师父,他老人家、、、- 这男子又是哼了一声,道:- 见师
父便怎样?他能把你许配给我幺?- 这女子登时脸一红,怒道:- 你怎幺还是不
知悔改?我一直当你是好兄长,可你却、、、- 那男子道:- 你一直当我是好兄
长?哼,你我相处十几年,可为什幺你却要和那个什幺流云剑钟名岳、、、- 这
女子突然厉声打断他,- 我们相处十几年便如何?我可曾答应过你什幺?你不过
是一厢情愿罢了。钟大哥为人光明磊落,似你做出这等事来,可比得上他?- 那
男子沉吟半晌,柔声道:- 海棠,你虽然没有答应过我什幺,但我的心你还不知
道?我所以离开师门,还不是看你和那姓钟的、、、- 这女子道:- 住嘴,我们
怎幺?你不要胡说,我荣海棠清清白白,可不似你做出这等卑鄙之事。你十几年
在师父门下,受他老人家教诲,居然做出江湖上下三滥的为人不齿的勾当。采花
盗柳,你忘了咱们入师门时师父是如何说的幺-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脸色渐渐
变得yīn郁起来。
荣海棠见他这般脸色,便以为他有悔过之意,轻声道:- 师兄,虽然你大错
铸成,但回头是岸,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那男子突然厉声道:- 我怎幺回头?
我回去师父会饶了我幺?就算师父饶了我,我活着还有什幺意思?当我看到你在
那个姓钟的怀里时,我万念俱灰,只觉了无生趣。师父十几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