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然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恨不得马上冲过去,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过去。他相信惜瞳,她一定可以坚持到最后的!
终于,在众人期盼着,这一圈就要结束了。
就在惜瞳以为“功德圆满”了,准备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肚子没来由地一抽,接着隐隐作痛,然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她顿时脸色一白,暗叫:糟糕!“那个”怎么提前来了?
大概是有些心底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地、略微羞窘地偷瞄了一下其他人,还好,还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等等,不对,还有一个人。
果然,她回过头,正对上北然担忧的眼神,心突兀地跳了下,片刻便镇定下来了,北然肯定没有发现,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眉头紧蹙,裤子微有些湿,真的让她想忽略都做不到。
站在队列中间,默默地盯着古承,希望他可以大发慈悲,中场休息一下。
许是上天听到她的呼唤,下一秒,耳边如愿以偿地响起古承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休息十分钟。”
然后,她二话不说拎着树荫下的包拔腿就往厕所的方向跑去,留下一众同学目瞪口呆,愣愣地想:这女的还是真厉害,跑完整整五圈他们都累得有些虚脱了,她居然还有力气继续跑。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北然微怔,片刻,心里隐隐觉得惜瞳有些不对劲,不由得眉头紧蹙,毫不犹豫地便飞速地追了上去。
此时的惜瞳,哪里顾得上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进厕所,好好处理一下这件让她万分窘迫的事情。
谁知道,更悲催的是,厕所里居然是“满员”。
惜瞳捂着发疼的肚子,两条腿紧紧夹着,腹部汹涌的热潮不断袭来,直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不住扭动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禁闭的厕所门,屏气凝神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已经做好了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不一会儿,一间厕所里响起了“哗啦啦”地冲水声。
她顿时精神一震,别着腿一步一步挪动到那间厕所门口,心里焦躁得很,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脸面,“殷勤”地望着那个正走出来的女生,直把那个女生看得头皮发麻,愣是把出来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接着,她笔直地冲进厕所,关上‖门,动作简直一气呵成。
打开包包,果然如她所记忆的那般,在最里层翻出一片卫生棉,她第一次庆幸自己有个一忙起来就忘东往西的不算坏的坏习惯。这片卫生棉还是有次无意间塞进去的,幸好后来忘记拿出来了,不然今天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北然一路追着惜瞳,追至厕所门口,瞬时止住了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然后,假装走错了路一般,面无表情地往旁边走了走,像是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东张西望,眼睛却时不时地往那门口偷瞄。
每当有一个女生走过,他都要被行一次注目礼,平常情况下,他倒是习惯了,无甚在意,只是,处在此情此景下,他不觉有些窘迫,耳根不自觉染上点点红色。
惜瞳一踏出厕所,就看见北然在等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却又让她很感动,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人们常说,女人有两个时候最感性,最容易悲春伤秋,也最易感动,一个是生孩子的时候,一个就是“那个”来的时候。再理性的女人都会有感性的时候,何况她本来就不是那么理性的人。
“然,你怎么来了?”她走上前,嘴角不自觉上扬。
北然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好几遍,确定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真的是没有其他的事,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他张张嘴,却还是忍不住又关切地问了遍,“小瞳,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快些回Cāo场吧,休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惜瞳果断地摇摇头,她能有什么事情啊,除了那个来了……还有……
该死的痛经!
她怎么会忘了呢?腹部毫无征兆地抽抽地疼得她直发抖,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一直戳,整张脸几乎扭曲到了一块儿。忙伸手用力地按住肚子,牙齿死命地抵住下嘴唇,似乎只要这样才能稍稍减轻点疼痛。
北然一直盯着她,见她原先还好好的,忽然不说话了,捂着肚子,脸色也不经意又白了一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上前环住她的腰际,颇有些急切地问:”小瞳,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然,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来这个都会疼,过个一两天就好了。”只是她没说,这次来,特别的疼。惜瞳挥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事实上,也的确是不需要去医院,因为看过很多次,仍旧是没有效果,再去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额前沁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湿透了,紧紧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可以看出,她此刻真的很痛苦,却仍旧咬牙忍着。
北然只是微微愣了下,便大致猜出了她口中所说的“那个”指的是什么。女人来“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