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福湾市,位于福建省的东南端,是这个位面中华帝国的25个直辖市之一,也是东南地区经济最发达的城市。
这里常住人口超过3000万,50层以上的摩天高楼,足有102座,密密麻麻的全都排在海港边,那种鳞次栉比的繁华程度,不输于世界上任何一座大都市。
作为世界知名的娱乐之都,福湾还有着一个显赫的称号:全亚洲的流行音乐中心。
之所以被这么叫,是因为这里汇集了数百家华语唱片发行公司,像是具有统治地位的四大唱片公司“箭靶”“年代”“国际娱乐”“bv”,总部全都设在福湾。
杜山创办的云世界dú lì唱片公司,也藏身于这座纸醉金迷的大都市。
不像四大唱片公司那种动辄就占下一整座大楼来做总部,杜山的云世界,在繁华的钢铁森林里,弱小的就好比一颗刚从土里冒芽的小豌豆。
长兴路18号,青云大厦六层。
从610到620十间办公室、会议室、练歌房、录音棚,便是云世界的全部。
在那些娱乐大鳄面前,总租面积才不到250平米的云世界dú lì唱片公司,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杜山去世前,这家公司只有12名工作人员,签约着两个过气的摇滚乐队,一个新人女歌手。
现在,这些员工全都离职了,签约的乐队和歌手也都默认自动解约了。
就连公司的副总,杜山最好的兄弟林建国,也觉得倡导“摇滚与爱”的云世界没必要再撑下去了。
林建国甚至都帮云世界做好了破产手续,以免云世界欠下的债务,会落到杜星河头上。
却没想到,杜星河不顾一切的退了学,非要继承他父亲这家入不敷出的dú lì唱片公司,这让林建国好生烦恼。
“阿杜啊,你也看到了,现在公司账上一分钱都没有,还欠着银行30多万的贷款,员工工资根本发不出来,房租也只剩下最后三个月了,到时公司就该被清场了。”618室,曾经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林建国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劝执迷不悟的杜星河:“我觉得,云世界真没必要再撑下去了。”
才刚从医院出院,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杜星河消瘦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看着公司差劲到极点的财务报表,杜星河一阵无言。
虽说在这个唱片业正值鼎盛的黄金年代,发行唱片的公司只要认真做,几乎都能发大财,但那指的是主流唱片公司。
他老爹这家非主流唱片公司,发行的唱片全是过气的摇滚专辑,近三年来,销售成绩最好的一张《痛苦的信仰》,销量也才不到5000张,完全是在赔本赚吆喝。
这家公司仅有的赢利点,就是给影视剧做配乐,以及为别家公司的艺人写歌,赚版权费。
而为公司做影视剧配乐的中流砥柱,写歌的词曲作家,正是杜山本人。
现在杜山没了,意味着公司失去了最后的盈利点,故此林建国才觉得公司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苦涩的微笑含在了林建国泛着红血丝的眼孔里,这个37岁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巨大的压力让他这段rì子根本就睡不好觉。他真是愁的没办法了,才不得不选择结束也承载着他梦想的云世界。
把财务报表合上,杜星河目光淡定的看向了林建国,说:“林叔,公司的状况我都了解了。”
“那你的决定是?”
“我要坚持下去。”
语气淡定,俊逸的脸庞上透出一股超越他年龄的沉稳与自信,杜星河讲说:“以前,公司都是靠我爸一个人在赚钱撑着,现在我爸没了,你们觉得公司完了,这我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继承我爸的工作,来帮公司扭转颓势。”
“你想怎么扭转?难道你能像你爸那样写歌?”林建国露出了自嘲的苦笑。
“为什么不呢?我也是学音乐的。”
“阿杜啊,不是林叔看不起你,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觉得可能有唱片公司买你的歌吗?”林建国知道杜星河在华光艺校里读的流行音乐,但他主修的是演唱,和他父亲那种作曲,完全不是一回事。
咗了口烟,见杜星河目光依然坚定,林建国感伤的叹了口气,说:“你爸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将近二十年,才有今天的成绩和地位,这个圈子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阿杜。”
“我明白这个圈子的竞争有多残酷,但我还是想试试,反正还有三个月房子才到期,与其空着,不如留给我创作音乐。”杜星河说着话,打开另外一份财务报告,问林建国:“林叔,这首《包青天》的片尾曲我爸做了吗?”
杜星河给林建国指了指财务报告上一条七月份的入账记录。
这是华南电视台预支给他父亲的创作费三万元,备忘录写着他父亲要给华南台年底上映的古装电视剧《包青天》做片尾曲,交歌时间是十月底。
今天已经是10月20号,距离交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