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而且是个罗嗦的死老太婆。
反正我被风带著什麽也做不了,只好由著风吹,一边默默诅咒那个大黄蜂。
刚才我是怎麽想的来著?以後不给他起绰号?我呸,我一定是中邪了才那麽想。我以後要天天给他起绰号,越难听越好,保证气的他跳脚哈哈哈。
风势终於弱了下来,我扭起身子,抓住一个空隙摇身一挺,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虽然有点痛,可是我好歹著陆了!
我扭了扭身子,确定没什麽大问题後,抬眼一看,身体却顿时凉了半截!
这这这……这是什麽东西?
高傲地脖子长长地,嘴巴尖尖地,还有两只长腿,此时此刻正瞪著跌到它脚边的我。
鸟……而且这这这麽大只!在它面前的我就像一根蚯蚓!
天生的对食物链地恐惧令我抖地像风中的叶子“你……你你你……”
那只鸟斜睨著瞟我,好似还在抱怨我太小,可是很明显它是只不太挑食地坏鸟,因为它很快就将我叨了起来,我吓的都不会扭了,整条蛇瘫软成面条状软软地垂下来。
白鸟的大眼睛血红血红的,微微停了一下,它将我朝上一甩,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地死亡弧度,朝著它张开地尖嘴落下……
小芒永别了……大黄蜂永别了……我的蛇生,就要结束了。
眼泪很凉,我根本连扭摆的力气也没有,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将要吞噬我的可怕黑洞……可就在我下落的一刹那,身边忽然有阵风卷了过来,随後,我感觉自己平平地瘫在一个软软的地方,冰凉,却在颤抖。
我睁开眼睛,顿时与一双漆黑地眼瞳对视。
丝毫动弹不得。
不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过度,不是因为那只鸟还在一边虎视眈眈,我只是……忽然僵住了。
这双眼睛里有太多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正在被它吸进去。
那深邃地无际之海──
思念是什麽?
曾经後悔吗?
爱著,还是恨呢?
从来没有过的数般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最後一点意识,是我看到他将一个绽放著血红光芒地珠子递到我面前,那东西里有熟悉地气息,可是强烈地光却使我晕头转向。
我的眼睛闭上,却隐隐听到命运之门缓慢开启地声音!
十一、最幸福的事
好像从来没有睡的这麽沈,梦里没有小芒,没有川江,更没有大黄蜂,有的,只是一样东西,那双眼睛。
始终定定地注视著我,水气氲氤,似哭似笑。
可是被人这样窥视地感觉总是不自在,我迷迷糊糊地从这不安中清醒过来时,一时间,不知今昔何昔。
我这是在哪呀?
但是对不明处境地迷茫感很快被一个味道所替代,这香喷喷地好闻的气味是什麽?我使劲地抽著鼻子东张西望,很快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漂亮地青花碟,描了细蓝纹的碟子里面堆著好些个园园地褐色丸子,香气就是从那里飘来。
我喜滋滋地游过去,正想吞一颗来吃,眼前的盘子竟忽然不见了。
使劲眨眨眼睛,我抬眼一看,一个白袍男子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我,眼神有点……唔……我稍稍挪开一点,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这个你不能吃。”他一说话我立刻认出来了,啊,原来就是那个请大黄蜂喝茶还骂过我的白袍人啊。
虽然他看起来不知道为什麽有点眼熟,可是我还是决定狠狠瞪他,别看我小,我可是很记仇的。
“饿了?”他看了我半晌,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很动听,像泉水徐徐温婉微凉,特别是这口气跟刚才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介於他这样温柔地提到吃的……唔,我觉得还是应该大度一点,我抬著头朝他用力点头“我好饿哦。”
“想吃什麽?”他定定看著我。
“不要虫子虾米死老鼠,我要吃饼。”我赶紧把自己的喜好解释清楚,否则等下他扔一只死物到我面前,那样大家岂不是都很难堪。
他眼神闪了闪,像是在笑,随即转身走了。
我目送他背影消失便开始打量四周,这真是一个很雅致地房间,一尘不染,雪白地墙边垂著青纱帷幔,我身在一个大大地床榻上,两边都有同色地床幔垂到床角,我扭过去正想下来,却忽然被床下青石地面倒印出的一个倒影吓了一跳!
像镜子一样光洁明亮地青石面上显出我小小的蛇身,可是,为什麽我身上这麽亮?闪闪发光地亮法,使得我美丽地橙色蛇鳞变成了金黄!怎麽会这样?我忙去蹭蹭尾巴,所兴身体还是冷的,可是为什麽看起来像要烧著了一般?
正在我纠结不安时,那人又走了回来,伴著他一同回来的果然有香香地味道,对食物地垂涎令我暂时忘记刚才的发现,凑过去用我认为最讨好地声音说“好香呀。”
他眼眸又闪了闪,将手中一个盘子放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