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行比较好,直到我干不动为止。”杜雨生说。
“老哥,你真是想不通,你女儿当宣传部长了,你还干什么建房子的苦力活儿,有这么有出息的孩子,还用你干活儿啊?”杜月生羡慕地说道。
“什么?”杜雨生不相信似的看着杜月生。
他只知道去年下半年秀青去省城学习了,今年初刚从省城学习回来,没听说她又要提拔啊!
“老哥,你不知道啊?”杜月生吃惊地问道。
“知道什么?”
“秀青提拔的事儿啊!当宣传部长啊!”
“呵呵呵,不知道,秀青没跟我说,你哪儿听来的?”杜雨生问道。
“哎,人人都知道了,怎么就你不知道呢?”杜月生似乎有些不相信。
“真不知道,上任了吗?没听说啊!”
“上任了,听说文件都下了。”杜月生说道。
“上任了,也不告诉家里一声。哦,我的孩子我知道,她从来就是低调做人,她不会说的。这是她的性格。”
“老哥,你可真有福气啊,你就等着享清福吧!”杜月生看着老实巴交的杜雨生说。
他真是想不通,杜雨生和易金桂这样的半文盲和文盲,怎么就生了两个这么有出息的孩子?女儿这么有出息,儿子又考上了中山大学,真是祖上冒了青烟了,可惜自己家里的两个孩子,死不会读书,现在只能在外面打工,年头到年尾不见人,过年回家一分钱也不给家里,自己差点都养不活自己。儿子娶媳妇还要准备一大笔的彩礼,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哦!
杜月生内心叹息道。
“老哥,下次秀青回来了,告诉我一声,我要和秀青部长好好聊聊,让她也来发展发展我们杜家庄啊!”杜月生笑着说。
杜雨生看着他,笑呵呵的样子,并没有回答。
女儿的事儿,他从来不过问,更不能给她增加什么负担。她回娘家,那就是轻轻松松的回来看他们,其余的事不是她应该Cāo心的。如果她是代表她的单位,那是另外一回事,自然由单位来安排,不用我这个做父亲的来铺排什么。杜雨生心里想。
杜月生走后,杜雨生独自坐在门口,边抽烟边从心里笑了出来。
真是祖上有福啊,女儿这么年轻能当这么大的官,也不知道是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易金桂从外面喂猪回来,杜雨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易金桂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啊?怎么没听秀青说呢。前两天我还打电话给秀青呢,没有说这事儿啊!”易金桂激动地说道。
“估计是真的吧!这孩子从来就低调!”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得打电话问问她,这多大的事儿啊,怎么能不告诉我们呢!这孩子!”易金桂马上进东厢房,坐在床上,拿起放在床头的电话拨了过去。
易金桂拨打的是杜秀青的手机,当时杜秀青正在客厅里和子安玩游戏。
看到是家里的电话,杜秀青立刻就明白了几分,来到了外面的小院子里接听。
“秀青啊,你告诉妈,你是不是当上了宣传部长啊?”易金桂开门见山地问道。
“妈,你听谁说的?”杜秀青笑着说。
“哎呀,你别管谁说的,是不是真的?”
杜秀青只是一直在爽朗地笑着。
“就知道笑,你这孩子,妈妈也不能说吗,我又不会到处乱说。现在是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们自己不知道啊,你能回县城,妈妈高兴呢!”易金桂说。
“没什么的,妈,都是工作,只是地方不同,岗位不同。”杜秀青笑着说。
“呵呵呵,是就好,是就好,回到县城一家人在一起,不用每天来回坐车,也不会这么辛苦,是吧?”
“嗯,这个是事实。我现在有时间和子安在一起。”
“好,把孩子带好,孩子还小,要妈妈在身边比较好。”易金桂说,“下次放假,带子安和志华一起回来,妈很久没有看到我的宝贝外甥了。”
“好!”杜秀青高兴地说道。
挂了电话,易金桂简直比中了大奖还要高兴啊!这个消息是真的!咱们家出了大官了!那份激动,让易金桂简直是彻夜难眠啊!
有谁知道,这对农民夫妇对自己的孩子寄予的期望和付出的努力啊!杜雨生的那双手,就是为儿女为生活,活活搬石头建房子给磨破的,一层层的皮脱落后,变得斑驳不堪,老茧叠加老茧,胶布缠着胶布,难怪杜秀青见到父亲的手,会忍不住伤心哭泣!
可是,孩子能有出息,父母就是再苦再累,那也是欣慰的,是骄傲的,说明他们的劳累是有价值的。
杜雨生和易金桂,第一次感觉到了女儿给自己带来的巨大荣耀。
当初杜秀青被提拔到平安镇当党委书记的时候,他们也激动高兴过,但是远远不如这次来得强烈,因为这样的职位,对于杜家庄来说,那是可以载入族谱的,超过了杜家任何一个先人的官职,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