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门敲:“亲啊,你知道么,你是一能在死胡同里撞墙八百回的倔强生物……”
以沫则再一次向她展示自己唾面自干的超高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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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乏工作经验,以沫最后进了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月薪两千,还不给上保险。
美莎冷眼旁观,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最终没撑住的不是物美价廉的以沫,而是那家坑爹的小公司。
那家公司倒得不声不响,连带着还拖欠了以沫一个月的工资。
那个春节,以沫过得相当窘迫。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江宁终于在大年三十那天发了话,让她北上,去他的公司做会计。
正在包饺子的以沫顿了顿说:“我还是想自己努力,经营一份自己的事业吧。”
江宁也不跟她拧,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事业就是你的事业。你难道从没想过当我的贤内助吗?”
以沫语塞,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真诚的脸。
江宁看着她的眼睛,心中动了一下,起身将她拉进怀里,试探性地吻了下去。
以沫下意识地想去推他,又像想起什么,推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唇游去她耳边,有些动情地问:“以沫,我们是不是该结婚了?”
以沫的呼吸生生梗住:结婚?
她完全没有就此做好准备,也从没想过这件事会这么快降临在自己身上。
“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二十七了,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以沫僵僵地扭头看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已经等了她这么久。她总以为自己还年轻,还经得起等待,却从未想过,自己蹉跎了别人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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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婚期定在了“十一”,刚好可以赶上那年的结婚潮。
那年三月,以沫去了北京,同行的还有欢呼雀跃的美莎。
从西客站出来时,美莎站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激动得两眼放光,只差没跟凯撒似的说一句:“我来,我见,我征服!”
以沫虽然答应了江宁的求婚,但她还是坚持靠自己的能力适应北京。美莎一方面觉得她脑袋被驴踢了,一方面又很高兴有个人跟她合租,分担生活费。
俩人在赶集网上找了一天,都没找到性价比高的房子,最后只能在通州合租个二十多平米的一居室。就这么个一居室,还榨干了她们的全部积蓄。
搬进去的当晚,两人并排躺在大床上看天花板发呆,美莎歪着脑袋瞟以沫:“真奇怪呵,你放着男朋友的三居室不住,跑通州来跟我同床共枕,挤一个鸽子笼……咱俩到底谁的价值观出问题了?”
见以沫不答,美莎翻了个身,撑着下巴说:“以沫,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说吧。”
“我想去你男朋友的文化公司工作,你帮我跟他说说吧。”
“他的公司没你想得那么好。”
以沫就事论事地解释,江宁那个文化公司,听上去挺崇高,其实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员工。他旗下签的艺人,都是不怎么入流的小歌手、小演员,公司员工的工作就是将这些艺人推向各种商演、饭局,为公司赚抽成。同时,他们还要负责向形形j□j的有钱人拉投资赞助。总之,这是个人前风光,人后受罪的工作。
美莎听完后,默了半晌,信誓旦旦地说:“苦点累点无所谓,我的特长是什么?就是认识有钱人啊。你男朋友需要人帮他钓凯子,我需要一个平台,合理地接近那些凯子,我和他这叫双赢合作,一举数得啊。”
“注意文明用语。”
美莎才不管什么文明不文明,抓起以沫的手机递到她面前:“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帮我说和说和!”
以沫无奈,只好拨通江宁的手机递给她:“你自己跟他说吧。”
美莎抓过电话,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喂,江宁哥哥,我是陈美莎啊,我有点儿事想找你聊聊。”
说着,她在以沫恶寒的目光里走去了阳台。
二十分钟后,她将手机丢回给以沫,朝她抛了个媚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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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不得不承认美莎是个高情商的人才。
签约进了江宁的文化公司后,她很快就褪去了新人的青涩,在工作中崭露头角。因为外表美艳,会讨好投资人,不到三个月,她就帮江宁的公司拉来了几笔大投资。江宁心花怒放之下,不但给她升职加薪,还把新电影的女三号给了她。
从那以后,江宁每逢外出都会带着美莎,俨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第一心腹。美莎也不负他的厚望,该帮他挡酒就挡酒,该给活跃气氛就活跃气氛,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
说来也怪,只要带上美莎,江宁要谈的事情都会顺风顺水,马到功成。所以,江宁除了拿她当下属那样器重,还拿她当朋友那样交心。
就这样,美莎开始无处不在地出现在以沫和江宁的约会里。
有时候江宁约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