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了然先给毛建国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他的位置,拎着煲好的汤,打车去了他现所在的疗养中心。
虽然毛家破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意人都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毛建国死里逃生的这件事情,整个运城几乎都知道了,今天来拜访他的人骆驿不绝。管他家以后能不能好起来,看看病人么,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当陈了然看见疗养院门口的停车场挤挤插插的,不由得直皱眉头。这和她的想像出入太大了。这是疗养中心么,怎么车水马龙的,难道现在的时尚变成了疗养?
越往毛建国的房间走,陈了然就越感觉的奇怪,一路走过去,门口的走廊里贴着墙边并排放了两行花篮。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病房,她会感觉自己会误入了花店。
看了一下房间的门牌号,房门正虚掩着,里面似乎传来了男人的笑声。陈了然礼貌性的敲了几下门,轻轻的推门而入。病房里的面孔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其中只有一个人是她能叫上名字的。
“然然,过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毛建国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
这么多人在场,陈了然不想让毛建国丢了面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走了过去。当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将自己手中的保温桶递给了他。
“我熬的汤,打开看看。”
毛建国皱了一下眉,他的本意是希望能将陈了然搂在怀里,竟然被她的一个保温桶给破坏了。她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一点都不笨。
没有点破她,毛建国将手中的保温桶顺势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刑伟你认识吧?”
“恩。你好。”陈了然点了点头,这里面唯一能叫上名字的就是他了。
“他们你记不记得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在ktv见过?”
陈了然回忆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在毛建国的介绍之下,陈了然挨个打了声招呼。
“毛哥,我们该怎么称呼这位女士,你在岐山市的壮举,我们可是都在报纸上看见了。你这可是英雄救美的连命都不要了呀。”
屋内的男人,除了刑伟以外,都有点起哄的调笑着他们。陈了然这个女人可是他们前段时间话题的热点,在微博事件的时候就被炒得热热闹闹的。她与宋朝阳和毛建国之间的趣事可是让所有人都耳熟能详。要不是后来突然神秘消失了,估计他们还能看一段时间的热闹呢。
“是不是呀刑公子。”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人,突然问像旁边不说话的刑伟。
刑伟肚子里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顿,表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呵呵的傻笑了几声。没人比他还清楚,陈了然除了有个宋朝阳之外,绿城那里还有一条大鳄呢。那才是真正惹不起的主。
其实刑伟也挺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消失,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岐山市,最后竟然和毛建国上演了那么一场轰轰烈烈的一幕。不过,他可不想多问什么,看这女人的神情可不像是陷入爱河。还是明哲保身,静观其变的好。
毛建国只是看着陈了然温柔的笑了笑,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脸上的表情,完完全全告诉众人的他对她的宠溺。
陈了然尴尬的回避着毛建国的目光。
“哟,真热闹呀,大家都在。”
宋朝阳慵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化解了陈了然的局促,同时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房间内所有的眼睛里都写满了八卦两个字。
毛建国的势力现在无法和宋朝阳相提并论,可这感情上的事情,可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现在这八卦的主角都到了,就越发的引起众人看好戏的兴致。
和张伍确比起来,毛建国其实最讨厌的是宋朝阳,虽然张伍确为人yīn狠,不择手段搞得他丢失祖业,但至少他输得心服口服。那个男人卑鄙无耻的让人佩服,他的强大和心计是自己无法比拟的。
可宋朝阳却属于不咬人膈应人的类型,他总会在自己和陈了然最甜蜜的时刻出现,扰乱自己的好事。一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毛建国就气不打一处来。
“宋总的大驾光临,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毛建国语带讽刺,暗指宋朝阳不地道的看他热闹。
屋内的众人也都知道,运城的项目,是宋朝阳夺得的,要说毛家的败落,宋朝阳可是功不可没。
“毛总太抬举了,我哪称得上大驾。呵呵,我这次来是听说您救了然然的命,特意来看望一下。本想和然然一起来,哪成想,这救命之恩大于天呀!到然然家的时候,人已经出门了。哎,要是有机会,我真想也这么舍生忘死一次。老天爷呀,你为什么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宋朝阳声情并茂的夸张表演,让屋内的众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吧。即使知道他经常不按理出牌,但这样宋朝阳还是屋内众人没有见过的。
当然,得排除气得冒烟的毛建国,低头偷笑的陈了然,和一脸见怪不怪的刑伟。
陈了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宋朝阳每次都会在自己最难堪,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