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期待的么?原本以为,遭到打击的陈了然至少会跑回运城,即使不来投奔自己,也没有关系,不管怎么算,在这些人中,自己是最能接近她的。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张伍确把她劫走。
可人倒是跑了,只是跑的踪影全无,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处。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这么牵引着他的心,自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过。跑吧,跑了也好,看不见,也许就不会那么惦记了吧。
宋朝阳起身,将袜子塞到一个塑料袋里,准备一会扔到垃圾站去。人都不知道去哪了,留着这些有什么用。
临走出门口,他又折了回去,将袜子一个不剩的,倒回原来的位置,想了想,又用手把分撒的袜子聚了聚,尽量的将山摆放的高一点。直起腰来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反正也坏不了,说不定哪天她就回来给自己洗了。
嘿嘿傻笑了几声,随即笑容就从脸上逝去,转身离开了空荡荡的房子。
刘乐凯拎着刚买的饭菜,怎么敲也敲不开张伍确的大门。皱皱眉,从兜里掏出林兴给他的钥匙。
“伍哥,吃饭了。”屋子里寂静的毫无一丝生气,刘乐凯觉得有点yīn风阵阵的。
他的声音在这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大,似乎都有回声传了回来。
“伍哥?”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搭理自己,刘乐凯推开了卧室的门。
借着客厅的灯光,床上躺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直挺挺的,身上盖着棉被,脸色在微弱光线映射下格外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手上还似乎握着一个小小的药瓶。
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也不知道伍哥有没有起床气,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哥几个没有谁见过他赖床。刘乐凯眉头紧皱的看着药瓶上的中文标识。
安定,两个醒目的大字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哥,不好了!”
听见刘乐凯声音的颤抖,林兴有些奇怪,虽然刘乐凯平时都属于那种开心果类型的,可绝对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的恐慌?
“怎么了,慌什么?”拿起桌边的水杯送到嘴边,打算润润喉咙。
“伍哥自杀了!”
“什么?”
玻璃杯破裂的声音猛然响起,林兴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张伍确感觉自己在一个气味非常刺鼻的地方醒了过来,张眼一看,满目的白色。输液器不断的往自己的血管里滴答滴答的传送着液体。
“这是什么地方?”
“医院。”刘乐凯应道。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张伍确觉得很疑惑,几天没见光亮,有点不适的眯着眼睛,看向伫立在一侧的林兴和刘乐凯。
林兴瞥一眼身边的刘乐凯没有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误认为他自杀,惊慌失措的把他搬到医院里来抢救。
“你们看看,这不就醒了么?我说他没有什么事情,安眠药是多吃了点,但是绝对不会影响生命安全,非要逼着我们洗胃,他那点剂量早就吸收了。”一个语言犀利的小护士,边调整着输液器的流速,边语带嘲讽的说着话。
张伍确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怎么回事?”yīn森的语气从口中吐出,冰的刘乐凯**皮噶瘩直往外冒。
“伍哥,误会,刘乐凯被我派去绿城办事情,这不有段时间没见,我想着今天让他给你送饭,顺便汇报一下那边的情况,谁知道他看见你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手里还拿着药瓶,这不就到这了。”
林兴笑了笑,想了想还觉得有点尴尬,又添了一句。
“凯子也是担心你,这不越亲近的人就越慌乱,不过话说回来,伍哥这药也不能这么吃呀。”
“嗯。”
张伍确应了一声,觉得好气好笑,虽然自己笑不出来,可他还不至于有这么脆弱,陈了然还没找到,自己先去死,怎么可能。
“林兴你去给我办一下手续,我一会输完液,直接回家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公司说。”
惊喜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林兴瞅了眼低头缩脑的刘乐凯,别说还真让他误打误撞给办了一件好事。
张伍确从医院出来,外面还真的就是满天星斗。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张伍确苦笑了一下,要不是今天的乌龙,自己可能还在那个小屋子里昏天黑地的睡着呢。
真是有点过头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找不回来自己的女人,还得找出问题的根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难道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张伍确摇摇头,陈了然可不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她为什么要走,又是谁帮助了她?在绿城,能有谁瞒得住老孙的消息网络。张伍确看着手中点燃的香烟,冒出淡白色的烟气,这些疑问就像这烟雾一样,抓也抓不住。
突然一只茶杯闯进了他的脑海,除了这次陈了然的失踪,似乎还有一件事情老孙一直没有回复。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