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派人清理一下现场,等处理完之後我们就启程回京。」
「是!」
飞玲这时来到了失火的现场,凌乱不堪的残烬和忙得焦头烂耳的士兵,令她的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歉意,不过为了让司马廷逸理亏,好让自己的威势盛过於他,这一点点的罪恶感,早已被她抛之於脑後了。
她张望了一会儿,视线正在找寻着司马廷逸那一只狐狸的身影,「找到猎物了!」飞玲看见廷逸一个人独自靠在树下阖着眼睛,似在休息或是思考,她高兴地笑着,「谅想他现在一定是为了贡品被烧毁之事而头疼不已吧!」她志得意满的走向了廷逸。
飞玲走到距离廷逸很近时,才发现到他根本就是悠闲到睡着了嘛!一股怒火突然窜升,「咳……咳……王爷可真是闲情逸致,摆放贡品的仓库都失火了,您还能睡得如此香甜,真是令人羡煞!」她故意轻咳了两声对廷逸戏谑道。
廷逸懒懒地睁开眼睛悠然地道:「充足的睡眠乃是养生美容之道,公主如此的早起,只怕比较容易苍老。」
「多谢王爷的关心,飞玲明年才满十八,年轻得很,倒是今天部份的贡品被人烧毁,才是令飞玲最惋惜的,有一就有二,就担心还没到京城之前,贡品早就都被烧光了、抢光了!说起来你们金宙皇朝护贡可真是有诚意呢!」飞玲出言讥讽着廷逸。
「公主!贡品……」廷逸话未说完,飞玲就截住了他的话,「贡品!王爷仓库都已经烧成了灰烬,难道您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成?」
廷逸听着飞玲一付兴师问罪的口吻,愔愔地道:「公主您先别着急,本王是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没错,但是本王有嘴巴可以命令人将贡品搬离仓库。」
「你是说贡品没有在仓库里了?!」飞玲呆愣了一会脱口道:「怎麽会这样呢?」
「难道公主希望贡品被烧不成?」廷逸促狭地看向飞玲。
「呃,当然不是,我只是喜出望外,太……太高兴了。所以……有点失态罢了!」飞玲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喔,那刚好,本王这里有一样凶手遗留下来的东西,不知公主是否有兴趣跟本王一起研究呢?」廷逸从袖中取出了一条手链,还故意在飞玲的眼前晃了一晃。
「那是我父王送我的东西,快还给我!」飞玲怆惶地伸手想夺回手链,但是却被廷逸用扇子给挡了下来。
「喔唷!公主你说什麽?这链子是你的?!」廷逸用着狐疑的眼神故意向飞玲问道。
「啊!」飞玲突然猛吃一惊,糟了!自己竟然不打自招,她思量了一会赶紧见风转舵地道:「这……这个手链,一定是昨天傍晚我到这里巡看贡品时,不小心掉落的,王爷您可千万别误解了!」虽说这个解释听起来非常地牵强,但也别无它法了,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着。
「啧……啧,这麽贴身的饰品,竟然掉落在这个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公主您可真是太不小心了啊!」廷逸皱皱眉头故意以嘲讽的口吻调侃着飞玲。
廷逸暗讽的话令飞玲脑子一片茫然。
是啊!有谁会相信她说的谬论呢!况且凶手就是她本人啊,原本想借此事助长气势的,不料却反而弄巧成拙了。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飞玲现在可以说是懊悔不已。
廷逸察觉到了飞玲的窘态後,并未再借题发挥出言加以刁难,反而改以色温辞柔的劝道:
「本王知道公主是在为昨天的比武之事忿恨不平,那廷逸就在此为昨日的冒犯之处,向公主道歉,希望公主多多海涵。本王也推测公主一定是为了两国的和平,才抛弃安全的考量,亲自出任使者。金宙皇朝也并非好战之国,在此希望公主能够和廷逸同心协力,一起将贡品安全地护送回京,既而在和我金宙王研讨两国的协商事宜,不知公主的意下如何?」
听完了廷逸的晓以大义之後,飞玲活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地就范「嗯,我知道了。」
「待会队伍就要出发了,请公主也回去做一下准备吧。」廷逸温柔地将手链递还到飞玲的手里,便款步离开。
看到了父亲送给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又安然无恙地回到她的手里,飞玲喜悦地将手链紧握在怀中,深吸一口气,转头悄悄地看了廷逸的背影一眼,「原来他也有正经的一面啊!其实他也不是很坏嘛……」她眨眨眼睛俏皮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