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浇灭些对方的恨意和怒气。
她好怕一个人睡,真的好怕。
迷迷糊糊间,竟然全是Drake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作家的话:
Drake至少救过她,或许总是色色地要求做那种事,但对於敏感一点的女孩来说,他的存在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吧。
新年啦,2014喔,我们都大了或者老了一岁,新年再接再厉\口/
☆、美得灵动却令人生畏
周三晚上方亦锦向简言请了假,七点和程律师一起去看被害人家属,程钧贤的助理开车,她和他在後排并肩坐着,方亦锦太过紧张,双手始终绞着,脚更是轻微地发抖。程钧贤拍了拍她的手,和蔼地笑,“不用担心,只是去看看。”
方亦锦点点头,对他扯起无力的笑,程钧贤见状搂住她的肩膀抚慰,“小锦,你现在一个人住?”
方亦锦嗯了一声。
程钧贤问她怕不怕,方亦锦想起每天晚上诡异的电话铃,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不过程叔叔是律师,管不了那麽多,最後还是轻轻摇头。
程钧贤开始和她说起被害人家属的情况,这家人家境殷实,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物流公司,同时也做进出口生意。家里有个女儿和儿子,死了的是小儿子,今年六岁刚上学。男主人姓温,今年四十出头,为人宽厚比较容易说话,但他的妻子李女士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昏厥过几次,现在整个人情绪还不稳定。
程钧贤不会教她怎麽去应对,但话里有话地告诉她哪些人不能刺激。方亦锦听了更加忐忑,发生这样的事故对两家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她和爸爸现在也活得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到了温家,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方亦锦连声招呼都不敢打,只怯怯地瞅着他们。中年男人微微发福,板着脸却未露凶相,又瞧向中年女人,她始终拿着纸巾擦泪,起伏颤动的肩膀无疑显露着激动的情绪。方亦锦脑子里闪过妈妈婀娜温柔的身影,心情顿时沈重得无法透气。
最後看向坐在一侧的女孩,这个女孩直视着她毫无躲避的意思,女孩长得很漂亮,小鹿一般的眼睛大而滚圆,细细的眼尖紧挨着鼻梁,眼尾又稍稍上扬,真是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她的鼻子十分小巧,鼻尖微微上翘,显得有些俏皮。那张抿紧的小嘴更是可爱。
方亦锦暗自赞叹,这个女孩美得不可思议。女孩将一头波浪长发挽起,用原本套在手腕上的头绳简练地绑了绑。她冷冷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如果你是假惺惺地来赔罪,那不必了。我受不了,我妈更受不了。”
方亦锦立即摇头,局促地轻声说,“不是,对不起,我……”
中年男人站起来对程钧贤叹气一声,“程律师,我知道你和Clark检察官比较熟,我们也是百般无奈才答应见个面,但这件事,我必须说清楚,我们完全依照法律程序走,我和我妻子不想进行任何协商。”
中年女人等他话毕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抬起血红的眼瞪向方亦锦,“你爸太狠毒了,方觉明真的罪该万死!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场交通事故,他是故意杀人的!他是故意杀人的啊──”
女人情绪彻底失控,冲向方亦锦就拉扯摇晃,“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方觉明太狠了啊──”
方亦锦呆呆地任她拉扯,她没有完全听懂女人的话,但女人撕心裂肺的悲痛令她木楞,手臂被揪得阵阵刺疼,可她不管不顾,对女人哭着赔礼道歉,“对不起,我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一听更是疯狂,这时女孩一把搂住女人,女孩的面色从头到尾都是出奇的冷淡,“妈,别激动,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将女人推给中年男人,转瞬就狠狠地甩了方亦锦一巴掌。
“我都说了,你闭嘴。”她一把拽起方亦锦的头发,程钧贤立即过来制止,“好了好了,她也是个孩子。”
女孩看向程钧贤,冷笑着顶嘴,“你为那种连六岁小孩都杀的变态辩护,就不怕以後自己出门也被撞死吗?”
程钧贤微微沈脸,但依旧和气地劝解,反复地说着方亦锦从小没了妈妈,是爸爸一人拉扯大的,也很可怜。
方亦锦怔怔地站在那,如果挨一顿打能让他们轻饶她的爸爸,别说这样的,就是打成残废她也心甘情愿。她只是有些意外,这个与她差不多大的漂亮女孩让她反差感太大。
就像学校里那些同学,在一夕之间对她转变的态度令她应接不暇,她还觉得自己没有错,是不是太过分、太後知後觉?
中年男人看到妻子再次晕过去,再无好脸色直接下达逐客令,程钧贤也觉得晦气,拉着方亦锦急急离开。刚出了温家,程钧贤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是关於另一个客户的。
“小锦,我让司机送你回家,程叔叔还要去别的地方。”程钧贤一脸歉意地解释。方亦锦立即摇头,说自己可以回去,她认得路,即然程叔叔有急事,还是让司机送比较好。程钧贤踌躇会,最後答应了。
方亦锦一人在这个陌生的社区行走,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