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顺声望去,寿神和禄神冲他点了点头,然後继续吃饭。
“李厅长。”男人接起了电话,然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无声地冲著女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餐厅。
翼看著男人离开的背影,又喝了一口酒:“天道有章啊,妈的,什麽时候把我逼急了,把那些薄情寡意的兔崽子的红线全都掐断,绑在乌龟身上。”
“噗……”潜笑起来:“你可怜可怜乌龟好吧……”
“唉……我要是死神,那种人──”他一指门外:“就‘哢嚓’掐死。”
“好啦好啦,不要管他,你的杯又空了哦。”
两人有说有笑,又添了好几瓶酒,一直到华灯初上,才踉踉跄跄地从饭店出来。
“潜──”翼的舌头打结:“我要睡你那。”
“知道了。”潜摇摇头,架著明明酒量不大却非要死撑的人拦下一辆出租车。
“XX小区。”
司机师傅非常善良,跟潜聊了一路关於怎麽解酒的话题,临下车时因为零钱不够还少收了他些,潜眯起眼看了看司机,突然说了句:“师傅,对女儿要有耐心些啊。”就下了车。留下迷茫的司机,兀自扶著醉醺醺的翼上楼了。
死神的红线(二)
死神的红线(二)
进了屋,翼还是扒在他身上,不过灯光让他略微清醒了些。
“潜~~”翼蹭著他:“给我洗澡。”
“……”潜咂了咂嘴,“公子,我跟你一样跑了一天。”
翼听见他叫他公子,嗤嗤地笑起来,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眼色迷离:“伺候我洗澡,然後我给你做全─身─按─摩,怎麽样?”
潜无奈地叹了口气,带著身上的巨型寄生虫步履蹒跚地挪进浴室。
热水浇在翼白嫩的皮肤上,无需多时就激出略带热度的红色,翼舒服地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任凭一双大手带著洗发水、浴液把他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热水喷到脸上,翼淘气地用嘴鼓气,把水喷到潜身上。潜不轻不重地隔著水“啪”地打了下他的屁股。
“嘻嘻……”翼耍赖地笑起来,手臂一展抱住对方同样赤裸的身体,把xiōng前的泡沫蹭到潜身上。
“你呀……”潜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两个人,给大大咧咧展著身体的某人套上浴袍,又把他拖出浴室,扔在客房的床上。
“好好睡,别捣乱啊。”
“别走嘛。”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扯住,潜一阵无力,翼拽著他的衣服把他拉到床上,自己则坐起来:“趴下,我给你揉揉。”
翼的手指柔韧而不失力度,一阵阵略带痛感的按压走遍整个脊背,然後是小腿和足部,潜闭著眼,有些昏昏欲睡。
“会感冒的啦。”一边聒噪,翼一边拿出吹风机,对著潜的头发一阵乱吹,好不容易汇集的睡意被赶走,潜无奈地坐起来,按住他夺过吹风机。
“哈哈~~”翼心满意足地笑著扑到潜怀里:“潜你真可爱~~”
“可爱?”一手拿著吹风机,一手摆弄著xiōng前那颗还有点湿漉漉的头,“被我们科的人听到了又要说我丢人。”
“你们科那些人都好无聊。”翼抬起头:“你去问问别人,要不是必须,谁愿意跟死神科的人搭班啊,整天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看你倒是净跟死神科的人一起。”
“遇到你这个异类死神之前,我都强忍著无聊哪!不过你们死神没红线,不麻烦。”示意了下两人的状况:“要是带红线的,先洗澡後按摩,现在就该滚床单了!”
“就算在爱神科里面,那种情况也只限於你。”潜凉凉地:“谁让你总是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谁说?!”翼认真起来:“都是男人,互相搓背、按摩很正常好不好?是他们管不好自己的红线,没事就跟我的缠在一起,每次都要掐断,哎,掐断自己的红线很疼哎!”
“红线缠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吧?你好歹是个爱神,不会连这事都不知?”
“哎呀……”翼不满地瘪瘪嘴,使劲蹭了蹭潜:“爱神全身上下都是红线,我简直就是个红刺蝟,有时候一不小心就缠上了嘛,不能怨我~~”
潜无声地一叹,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我回去睡了啊,明早上别来闹我,饿了就自己弄点东西吃,冰箱里有挺多的。”
“哈?潜~~”翼摆出一副很怨念的表情:“你不陪人家睡啊?”
“要不要我对著你打个响指?”潜营业员式地一笑:“保证天打雷劈,立竿见影。”
“潜,你那样要被重罚的!”
“无所谓啊,历史上红线最多的爱神被死神科的异类劈死,我也算名垂青史,功德一件。”
“切──”
第二天翼睡到上午十点多,爬起来发现潜已经出门,吃了留在餐厅的早饭,简单收拾後晃晃荡荡地出门。
“翼!”
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冲他招手,从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