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么一个女人,真叫人心暖,我怎能让她一个人出去。便和她一起穿好衣服出来,那小丫头还在门外等着呢,林玉蓉见她便问:“桂花,出了什么事儿?把你慌张成这样!”
桂花看看我,才向林玉蓉道:“少奶奶,他在咱家门前上吊死了。”
“他?他是谁?”林玉蓉还没有听明白。
不过我见桂花的神色便已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便道:“是那个赌鬼。”
林玉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看了我半天才道:“相公,奴家有个不情之请。”我点头示意她继续,她才又道:“奴家虽然已经不是他的人了,可毕竟和他夫妻一场,奴家想把他好生安葬,然后为他守孝三天,相公能够答应奴家的这个要求吗?”
她的话让我大为感动,这娘子做人有情有义,以后待老子也肯定不会差,将那赌鬼安葬了,老子倒没意见,我又不是花不起钱,只是这娘子说要为他守孝三天,却让我为难,那老子岂不是又要当三天和尚!
这娘子很是精明,她见我不吱声,便明白了其中原因,便上前轻声对我道:“奴家只是想对他尽一份心意,这三天虽不能与相公睡在一起,但相公若是实在想念奴家,叫桂花来唤我便是,奴家毕竟现在已是相公的人了。”
有她这句话,老子就放心了,也就答应了她,我和她一起出来,果见那赌鬼还吊在门前的树上,旁边围了许多人,竟没有一个上去把他解下来。看见我们出来,众人忙给我们让出一条道,我上前取出匕首,稍稍一纵,将绳条割断,把那死鬼放了下来。待我回头去看林玉蓉时,她的脸上竟有两滴眼泪。
她擦了擦泪水,上前对我道:“相公,你在这里不方便,还是回房休息去吧,这里有奴家张罗就行了。”
这娘子果然考虑周到,那赌鬼与我毫不相干,我犯不着为他忙活。这地方闹哄哄的,我就是躲在后边也不自在。我突然想起昨晚的杰作,不知道现在演变成啥样了,正好趁此机会去观赏一下,于是,我与她交待几句,便向客栈过去。
远远的就见客栈周围围了许多人,只是远远的围观,并不敢靠前,我心中一乐,料想一定是里边干起来了。
虽然看不到里边的情形,却听得见客栈里一片乱杂之声,一会儿打门里飞出一条长凳,一会儿又飞出一条桌腿,里边煞是热闹。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时间不大,再飞出来的就是人了,一个,两个,……,一共扔出来十一个,最后那公子哥总算还有些面子,自己蹦出来了。
看着他们我就想乐,只见他们一个个光着膀子只穿条叉裤,那公子哥脸上花里胡哨的一片乌黑,样子实在是狼狈极了。你娘的,老子不收拾你,自有人修理你,看你以后还敢欺负老子不!
那老小子好厉害的本领,一个人就能把这十二个人打得落花流水,老子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如此境界?!那十二人十分尴尬地站在客栈门口,进又不敢进,走又不能走,一个个不知所措。不大功夫,那小二出来了,捧了一大堆衣服,正是老子留在中年汉子房中的那些。
那十二个人就在大街上穿好衣服,正不知如何,忽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进来一个矮瘦的小老头,到了那公子哥的面前张口便问:“元风,怎么了?”
那公子看见了他象见了救星一样,忙躬身施礼,然后道:“三叔,里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昨夜里不但偷了我们的东西,还把我们的衣服悉数拿走,我们与他理论,反被他都给打了出来。”
小老头听罢,也不细问,只向客栈内高声喝道:“哪路的朋友,请出来说话,地灵仙贺子灰在此恭候大驾。”他声音尖细如利锥一般,在场所有人不分远近,皆听得入耳三分,心头发颤。
“哈哈哈!”一声朗笑,中年汉子出现在门口,他向贺子灰微微拱拱手,道:“逍遥书生司马剑这有礼了!”
看来这贺子灰和司马剑在江湖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贺子灰的脸上也不象刚才那么不可一世了,竟也拱了拱手还了一礼,“我道是谁,原来是司马剑客,却不知阁下何来的雅兴,竟然如此欺负这些江湖小辈。”
司马剑微微一笑,“贺兄误会了,司马剑焉会为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实不相瞒,我昨夜出去办事并未在客栈房中,待我一早回来,发现房中有一些衣物,便让小二拿出去,不料令侄好不省事,竟然为难在下,我也是迫不得已,就指点了他一下,还望贺兄海函。”
妈的,这老小子怎么说得这么客气,难道那小老头比他还厉害?要是你真的打不过人家,软也就软点吧,跟老子学学,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晚上再找他算帐。不知怎么的,我对司马剑一直有点好感。
司马剑已经够给贺子灰面子了,但贺子灰却还不依不挠,不禁冷笑,“阁下说的倒是轻松,把我们赤霞山的人指点成这个样子,还让我们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贺某学艺不精,也想得司马剑客指点一二。”
司马剑微笑点头,“既然贺兄非要教训司马剑,司马剑也只好陪贺兄走上几招了。”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