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和杨玄义对视了一眼,虽然他心里好奇的要死,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问啊!
不过谢荃盛似乎有倾诉的**,不等方石问,直接就竹筒倒豆子,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或许,他也需要找个人来倾诉一下吧,方石和杨玄义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对象。
“这事要从我娶素琴说起,素琴是个不错的女人,聪明能干,她以前是我的私人助理,嫁给我之后,收起了精明强干,专心做一个家庭主妇,真是有些委屈她了。其实,我也就是想要找个能理解我,能陪着我到老,能说说话的人,只不过,有时候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人心总是隔着肚皮的,谁也不知道谁的想法,谁都不愿意相信别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
“您的意思是,一切的根源在于误解?”方石很好奇的问了一句,对于谢荃盛给这出豪门恩怨定下的基调,方石有些不以为然。
“人都是自利的,这点我从商多年尤其理解,所以,他们有私心我不在意,也能理解,或许这种事情方师傅很难理解,家人之间总盯着利益,是不是很没趣?”
“何止没趣,简直是无聊和浪费生命。”方石撇了撇嘴道。
杨玄义呵呵一笑,方石虽然说得有些难听,不过这倒是事实,但是谢荃盛的说法也是事实,这就是价值观的差异罢了。
谢荃盛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现在我放下一切,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觉得却是很无聊,但是作为一个商人,我的儿子追求利益无可厚非,作为一个以自利为本能的人类,服从于自己的本性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唯一能说的就是,他们还没有看透,还没有从利益的泥沼中脱离出来。”
杨玄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能从那个泥沼中脱离出来的,又有多少人呢?
“谢先生说得极是!”方石也点头赞同。
“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矛盾就产生了,其实,所有的目标都集中在素琴身上,因为她是后来者,是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存在,于是,素琴就不得不承受很多来自我那儿子儿媳或明或暗的逼迫和压力,终于,她也要反击了。”
方石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事实上,方石与杨玄义无聊的时候也研究过这个八卦,最后从受益角度分析,李素琴的嫌疑最大,如果谢荃盛是写下遗嘱分配财产的话,李素琴所得应该不会有多少,特别是在谢卫国和谢卫军两家人的压力下,谢荃盛会如何选择呢?
若是谢荃盛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忽然出问题,那么,李素琴则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获得更多的好处,因此,被逼到悬崖边上的李素琴本性爆,终于选择了反击,只是她这个选择实在是太毒了一些。
谢荃盛说道这里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了,方石和杨玄义都不是笨人,相信他们都能明白后面的事情了。
“那个术士找到了么?”
“没有,根据素琴的交代去找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留下的痕迹几乎都是假的,这是个相当滑头的家伙,不过,这事里面,他只是个受雇者,无关紧要。”
“那呢个”
“呵呵,小方是想要问我最后为何会选择退休吧?其实就是想明白了,早早的分了大家就不用盯着钱财算计来算计去,一家人反而更好相处了,当然,受益最大的是我,财散人安乐吗!”
“您夫人呢?”
“遣走了,给了她一笔钱,她很能干,相信她自己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其实是我害了她,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我不怪她。”
方石不由得佩服的看了谢荃盛一眼,能宽恕想杀自己的人,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
谢荃盛似乎从方石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想法,呵呵一笑说道:“没有你想的那些,我都快老死了,她还年轻,而且,她也并没有想杀死我,只是想让我失去意识,然后完成财产分配之后再让我醒来就是了。”
方石恍然,杨玄义举起酒杯道:“谢先生如今得脱泥沼,当浮一大白!”
“哈哈正是如此,来,干了!”
方石举起酒杯,心里却有些苦涩的感觉,并非是悲天悯人为别人伤春悲秋,而是想到了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