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顿然起了想买的念头,,却也不动声色地将西服递给那两个跟了过来的年轻人,“怎么卖,说个实打实的价!”
“老板,这位老板说了,您们要的多,一千块钱一套,一口价,俺们这是直接从法国进口的正宗货,男女各式各样的西服都有,每件有防伪标志,打电话可查询得到。说来也是俺们老板不成气染上了赌博,店面被公安局查封了,店里好几个月没拿到工资,俺们万不得已,好不容易才藏了两箱,不信,我们一起到邮局打电话试试!”
“八佰块钱一套,瞧你说得可怜巴巴的,我们买十套,卖不卖由你!”不知何时红莲几人已从商厦走了出来,小邪皮竭力控制住躁动的心情,装得若无其事地迎上前,芬儿娇憨地喊声奶奶,快步偎在老人身边,任燕从箱子里挑出几套女装,比比,试试,也说款式新颖、做工精细、非常合算。桑晨则干脆挑一件穿在身上,刚才的那点不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边拉着芬儿问肥瘦儿,合不合身。
“一万块钱十一套如何,看得出来,您们都是有钱人,艺术家!不比俺们打工的,累死累活也只能混口饭的,俺们都上有老下有小的,赚点工资不容易,俺们老板又蹲班房了,过不过得了这个坎还很难说,俺们还得帮他守店。老板们就只当献了爱心,热衷于慈善事业,款点捐给希望工程,也救俺们于万一之中可好!”
红莲嫣然含笑,被人求助当面恭敬的快慰闪电般掠过面颊,受人敬重得人奉承的快意更是像开了锅似的在脑子里翻腾,转身笑呤呤地走向老人,“奶奶,您看这事儿做得做不得,您是长辈儿,可得拿定心盘呀!要不您老先挑一套,再帮我公婆及我父母也一人挑一套,您老说好,孙女才敢应声作主。你们也一人来一套呀,这些时都跟着吃苦受累了,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书画社也正式开张营业,日后还要靠大家齐心协力的把书画社办好。你们可千万别不好意思,这都是应份的,铁路上还讲究个效益工资,年终奖哩。就只当是我俩提前给你们发的红包。若哥哥,别像没事儿人似的,开个腔支应一声,你看这样可好!”
入夜,大家驮着大捆小袋的软缎、彩丝,齐聚任燕建在一元路小巷子里的新房,果然是只建了栋小二层,但与四周低矮破旧的楼群比,也还是鹤立**群似的新潮抢眼,门楣上还别出心裁地钉着烫金的书画社招牌。一进门,大家更是吃了一惊,满屋子除了字画,不置任何摆设,屋中央摆放的矩形支架上,触目生辉的是十几幅镜框镶边儿的山水画,四壁更是挂满了装裱一新的杜若各个时期的习作。杜若眼中一热,由不得感慨万端地飞眼一瞥任燕,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将自己那时一钱不值的习作一件不少地全都保存了下来。红莲更是感激莫名,瞬时显得容光焕发的脸上绽放着格外明朗的笑颜,“哎哟,任姐姐,你真是有心人,保留了这么多他的作品,怪不得他心心念念地总忘不了你呀,原来你心里还真的有他,看他以后还好意思说找不到感觉吧,原来感觉都在这里!”
任燕羞愧难当地强颜一笑,“莲妹子,你就别笑话我了,姐姐是宝山空回,才蔽识浅,世上又没得后悔药吃,不是妹子大义,出手就十万块钱,别说住楼房,差点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得。姐姐是白披张人皮,做官做学问啥都不成,日后就指望着你俩的书画社过日子,哪还不得像一家人似的多做点事,多尽点心,多掏点门路呀!不过妹子,你俩婚后还是来城里住上一些日子吧,略为遂下杜若的意,我再找些美术学院的老教授,或是省美协的老画家,请人家当面点拨指导一下,灯不拨不亮,话不说不明,艺术是座攀无止境的高峰,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不是?”
“哎呀,哪敢情好,真不亏是做姐姐的,时时处处为我们着想,这样巴心贴肉的话儿,也只有姐姐才肯说给我们听!”
“莲老板,你俩姐呀妹的说完了没有呀,该关心下职工生活吧!早起就吃了碗热干面,中午又只对付了几个四季美汤包,奶奶也还饿着呢!”小邪皮进门就想找点吃的,然而瞧厨下冷清清的不冒一点烟火,红莲又罗罗嗦嗦地不奔正题,,忍不住饥火中烧的打一声岔。
“唉,光顾着说话,大家累了一天,肯定是饿了,都去坐呀,叫的是对门洪湖酒家的外买!”任燕善解人意地莞尔一笑,招呼起众人在餐桌上坐下。一缕清幽的亮光顿时在餐厅四壁彩灯中浮荡,像是昙花在水底下生出,显得温馨雅致极了。红莲坚持奶奶坐上席,小邪皮与芬儿一左一右的相陪,桑晨则一脸乖巧的腻在杜若下首,不一会儿酒店就送来了一大桌子菜。小邪皮起身给众人倒上酒,也趁机给自己倒一满杯,然而芬儿只许倒一点点,小邪皮佯装豪爽有兴的夸口几句,却也只得咂嘴弄舌地颓然坐下。任燕举起酒杯,温文尔雅地环视一周,“莲妹子,今天我做回东呀,上次在你家,你将我们都敬到了,唯独落下了杜若,今儿我们每人敬杜若一杯。杜若其实是我们的顶梁柱,平时像头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时常更像是只鹰,忍受着昆**蓬间雀的耻笑,经受着风刀霜剑的打击。没有他的辛勤劳动,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没有他的奋发有为,就没有我们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