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似的来到地头树荫下,小媳妇早眉开眼笑地一手拿着毛巾、一手端着凉茶站在荫凉处。这小子举止有点反常地接过茶缸,望也不敢望小媳妇一眼,就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将缸茶灌下肚,然后抹抹嘴,揩一把满额的汗珠,径直往地上摔去。小媳妇抿嘴嘻嘻一笑,边接过茶缸,边将毛巾塞在他手上。这小子神态又有些迷乱地接过毛巾,双眼瞧也不敢瞧小媳妇一下,就撩起湿漉漉的上衣,毛毛腾腾地擦起浑身的汗水。弟娃,你咋这生分呀,忙了一上午,话也不说一句!小媳妇宛如花魔柳魅般的站在树荫下,一地碎金似的阳光映照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影。微微拂面的山风不时送来她女人特有的芳香。
“‘不……不是的,我……我……,这小子内心一阵紧张,脸倏地升起一片绯红,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起来。
“‘哎哟,你咋变成结巴了,你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小媳妇扑哧一乐,尖溜溜的笑声在僻静的山地上四散,使远处一只葡伏在树丛中的乌鸦嚯地一声直飞而去。
“‘这小子顿时臊得满脸通红,骤觉缭动在眉宇上的几许拘谨不安的神色不翼而飞。由不得也傻呵呵地逐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媳妇笑出声来,嫂子这两年变得洋派了,逛了城里的大世界,也变得像城里人了,吓得人一上午都不敢开口作声!
“‘啥变不变的,就跟你死鬼堂哥在山西挖了两年的煤,那地方荒僻得很,连天上飞的鸟儿都是黑不溜秋的,那死鬼又是老树墩子一个。扎一针不知道哎哟一声,打一百棒槌也变不了性,算是把人憋屈死了,差点儿憋出了神经病。那像弟娃你呀。一表人才,生得白白净净的,人又风流有趣,家境又好。弟媳妇说上了没有,莫挑花了眼哟,只怕这方园附近的妹娃没一个你看得上眼!小媳妇边眉飞色舞地打着趣儿。边扯过毛巾,毫不顾忌地替这小子擦起了后背上的汗水。
“‘这小子一时就似掉进了**阵里,眼前晃动的尽是小媳妇美艳的面庞,脑子里荡动的尽是小媳妇娇艳的肢体,好不容易抑止住胸腔怦怦直跳的心神,控制住脑际绮思丽想的意念,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情状挣脱身,转背却发现小媳妇也是一身汗水,鬓边额角汗津津的,胸前更是白花花的流出一大片奶汁,躁动多时的贪欲之念就如脱了缰的野马再也收不回了,嫂子也擦擦呀,出这多汗,当心疽坏了身体!
“‘唉,家里没个男人,内内外外全靠我一人操持,上要奉养瞎眼婆婆,下要喂养未满半岁的奶娃,经常忙得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那死鬼舍不得挖煤的几个辛苦钱,长年累月不在家,而自从分田到户以后,家家出门的出门,打工的打工,村村落落十室九空的连鬼影也找不到一个,想请人帮个忙搭一把手真是难上加难,今儿真得亏你,否则这几亩地的菜籽,我望天哭也收不回来!小媳妇半恨半怨地说着,风摆柳枝似的扭过身子,先掀起衣襟擦拭满身的汗水,接着就全无避讳地躬身用手去挤如同泉眼般汩汩流出奶汁的**。
“‘嫂子,奶水多么金贵的物什,咋不喂给奶娃吃呢?这小子偷眼瞧见,灵魂瞬时就被勾走,嗓音像电击了似的颤悠悠的,心里像揣着兔子般的躁动不安起来,某种热乎乎的东西在胸膛聚集,周身恍惚有千百只蚂蚁在爬,瞬间就像苍蝇见了血似的几步跨到小媳妇面前。
“‘娃儿漾奶吃不完,每天不知道要糟蹋多少,胀得人难受得很,也是这讨债鬼生来的糟贱人!小媳妇急忙站起身,匆匆掩好衣襟,连脖子根处都密布着一层羞云,然而胸前如山丘般并峙的**仍汩汩地流出奶水,稠糊糊的乳汁仍不时地喷洒在乳峰滑腻如脂膏的皮肤上。她赶紧用双手护住胸脯,挤眉弄眼地别过身去,那种妖媚可耻的情态一时显露无遗。
“‘这小子再也把持不住了,浑身烧透了邪恶的欲火,就似瞬间涌起的情感大潮淹没了他,胸中压抑了许久的欲念,像冲开堤防的河水,在心田上不可阻挡地泛滥起来,使他骤然间热情如沸,张臂就将小媳妇一把搂在怀中,转眼就在她脸上、唇上和额上印下无数如获至宝的吻点,然后扯开衣衫,一口咬在胀鼓鼓的乳胸上,狠命地吸起奶来……’”
“‘你乱七八糟地说了这么多,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他说情,那不可能;为他开脱,那更是办不到!’公安一声断喝,打断老村长的话。这时小邪皮得迅连夜开车从铁路工点赶了过来,那二流子一些住得远的亲戚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屋里,连同村里七嘴八舌地瞧热闹的乡邻,一时屋子里就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人。
“‘也不是为他说情,还是想着这小子年轻,狗头上搁不住骨头,人情不知。世故不懂,一不小心犯了王法;二来这家人也实在可怜,前后脚的功夫,老两口死的死,逃的逃,好端端的一个家庭毁了,政府还是要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给这小子一条生路,也显得咱政府宽大为怀不是?’老村长边说边抹下眼角,四围人也都随声附和地帮起腔来。公安面露威慑地解下警棍。啪地放在桌上,‘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他有改过悔罪的表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政府是会一视同仁的!’
“‘这么说,我就舍着老脸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