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已认定要踏足朝庭,就当下决定告诉了娘,详细的跟她说明缘由后,她半晌没有吭声,我喝完了第二杯茶时她才叹了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说话就这样出去了,盯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去看看后院的两个小家伙闹成什么样了。
别担心,娘,你的女儿我啊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想来娘不反对我的决定了,之后的事就交由她来决定了吧?我想我应该不用担心了。
果然,两天后皇上下旨召我与娘一起进宫,在御书房内并未考我些什么才学之类的,就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豆豆,你之前坚持着不进官场,为什么现在倒自己提出要为国效力了?”
为国效力?我看了看娘,才低头专心回答:“回皇上,不知道皇上可还记得皇侄的爹爹受庆国来使所辱一事?”
这件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被忘掉的,最起码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忘记,看着她沉了脸点点头,我才接着往下说:“实话回凛皇上,历于此事后,皇侄一直都在考虑一个问题,究竟是怎样的因素能使一个国外使者在我们自个的国都且是宫中如此猖狂?她能这样无所顾忌也只是因为她代表庆国而来,说白了,”我顿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也只是国与国之争牵扯到了爹爹的头上而已。”
“没错!”许是说得太过直白,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头上传来回应的声音。
“国力不强,何以谈家,也正是如此,皇侄才想着进来朝庭,也许自己一人之力微不足道,可是皇侄自信必会对己国大有用处。”
话音落下时,一时间御书房内一点声响也无,一片静寂。
我低着头在那一派镇定,心却虚得要命,是不是自己的大话说得太过火了点?
心绪才刚转出去就听闻上头一阵“哈哈”大笑,一时惊诧,不由得抬头看去,好像是真的在开心,一副龙心大悦的样子。
果然,她从书桌后站起走了下来,满是赏悦的目光盯着我说:“好好好,不愧为我皇家之人,就应当有这等气魄。”转而又向娘笑道:“萤啊,你教出的女儿也确是不赖!”
娘起来正还了一礼:“小儿的猖狂之语,幸得皇上龙目赏识。”
没法,我也得陪着在那“呵呵”地傻笑。
又“哈哈”地笑一阵后皇上就喊人传召皇太女东方绿名,然后她就像是随口般问了我几个在我看来算是很一般的问题。只是苦了我,一边小心作答不得有超出她的理解与接受范围,期间还得小心翼翼地注意君臣之礼在言语上不得出现“你我”两字,以免成了大不敬……一番话说下来,累得我够呛。
虽说如此,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我的满意,好在皇太女过来了,要不挑起她的兴趣还得陪她扯上一会,现在的我还没有准备可以全无遗漏呢。
没想到皇太女到,皇上当即拍案而定,拟下圣旨,随即我官成太女师。
师即军师类,并不如前世般说为老师,在这里,老师称为夫子、先生。而皇太女的老师即为太女傅。太女师应为太女出谋划策,可说是亦友亦臣的人,待太女登基,即成为帝军,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听到皇上如此说时,别说我,就连娘也吃惊不已的表情。
“皇上,这个位置现在就让豆豆坐上去是否有些过早?她没立过功,无威信不足以服人,还请皇上三思。”
对对对!我不敢插话,只能不停的点头,在心里呐喊:我是想来做官,可不是这种一下子就会让人给砍死的大官哪,现在的我就算有娘在后面,别人还是不服的呀,谁会服一个黄毛丫头一下子就坐上这么个位置?
“这个位置确是不好坐,可也算是一种对豆豆的磨练吧?”转向我,“怎样?豆豆,你还怕着自己干不来吗?看你的回答以后定会对绿名有用的。”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说?她这样是看得起我,倘若不接可就是藐视圣上了。
无奈,只得与娘一同谢恩接旨。
我不明白她哪来的笃定,不过,这样也好吧,位置是很高,可我也不是绣花枕头,况且还有当今圣上为我挡住朝堂上的风雨,我还愁什么?
“谢皇上,皇侄必会用尽心去辅助皇太女。”抬起头时与东方绿名相对一笑,我想我会喜欢她的。
就这么容易地,我成了皇太女身边的军师,告退时不由觉得有些可笑,这个位置是多少大臣想为自己女儿争取的?却糊里糊涂地落在我的身上。当圣旨下来时,会有多少不服不满?
皇上说的没错,坐上这个位置确实是能让自己看得更多点。肯定有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就希望我能做错些什么能让她们把我扯下来吧?我又岂能如她们所愿?给晴王府丢脸?更何况还是我自个儿要求要踏进朝堂的呢?
上马车前,我抬起头来看看天空,移魂到这边已有九个年头了,本以为就此葬了前世,一切的前尘旧事就这样遗忘在我的第二次后命中,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若真要在朝中站稳脚,总得有点真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