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的树林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yīn森。本该让人却步的破庙却传出了愉快的笑声,在这诡异的地方很是突兀。
东方流萤头痛的看着那围在火堆旁边,呈出一片和平现象,显得其乐融融的几个或美丽、或可爱的男人,无语问苍天:“你是在欺我没逃亡过吗?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是应该紧张戒备,稍有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那般才合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家的这几个就能兴奋成这样?是我搞错了?难不成我们是出来广游河山的?”
“萤,你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在干嘛?赶快过来,我们商讨一下明天该怎么做才好啊!”那边丢过一句话,打断了东方流萤的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理的委屈。
“对啊对啊,赶快过来。”
“逃亡呢,不可大意的哦!”
传过来的应该是令人很是头痛紧张的话语,可是怎么听就怎么都感觉不到那种应有的紧张感,有的就只是那藏不住的兴奋与……期待?没错,是期待!
没办法,东方流萤满头黑线地加入了那高兴莫名的阵营,听着他们的吱吱喳喳,还得不时地插上两句。
“韶儿,我们不是去游玩,不能雇用那种可以躺下睡觉的大马车。”无奈地打断同宇韶“我们可以雇用一辆大得可以赶路也可以在里面睡觉的大马车,会很舒服的哦”这兴奋得不得了的语气。
“哦”眼睛闪闪的光暗了下去,乖乖地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更加无奈的声音,“裕儿,荆唐(地名)是仅次于首京(天朝京都)的最大的城市,我们的身份不宜现在就出现在那儿吧?”
提议“荆唐的美食天下有名的哦,我们去见识一下吧”的柳冰裕嘟起了嘴。
“那,萤你有好办法吗?”邵怡音望向东方流萤,顿时,三双眼睛又闪亮闪亮的对上了有决定权的晴王爷。
“呃……”冷不然的,东方流萤被噎了一下,沉吟了一下,说道:“先看看明天首京会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会有何种判决吧,现在我们不比以前了,一定要小心。”
都没异议。
“萤,皇太女帮了我们,她会有事吗?”
东方流萤看着邵怡音,那双眼睛满满都是担忧,摇了摇头,“不会的,皇姐说她会有办法,不会让母皇知道的,让我们不必担心,而且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的就只能不让皇姐的苦心白废了。”她停了一会,又开口了,“倒是你们……”
“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可是一无所有了,成了逃犯。跟着我,给不了你们凌罗绸缎、锦衣玉食,还不知道能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东方流萤不禁苦笑,“我连这么低的要求都没法为你们实现,这样的我,你们真的要跟吗?”
令人难受的沉默。
突然响起了抽泣声,惊得东方流萤一直低着的头猛然抬起,刚好就对上了流泪不止的同宇韶那双红兔子眼。东方流萤慌了:“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可同宇韶就不领她的情,泪是越落越凶,连带旁边两个也红了眼眶。
“到底怎么了呀?”
“萤,你……你不要……不要我们了吗?”终于都抽泣着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了。却让东方流萤哭笑不得“我怎么会不要你们了呢?我是怕你们承受不了这种不知道会不会有明天的生活啊!”
“不会!”异口同声的回答。
“没有了萤,我们要凌罗绸缎干什么?”
“我们不是你遣走的那些人。”
“我不会离开萤的,除非……”,邵怡音咬紧了下唇,好容易憋出了一句话“除非萤不要我了。”
“嗯……”他们眼中不容错辨的深情让东方流萤的眼睛也红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才发现这几个家伙已经满脸的疲惫了。
“夜深了,睡吧!”东方流萤心痛地哄着他们去睡觉。
等他们全睡着后,东方流萤踱出了破庙,遥望首京方向,“皇姐,音儿我带走了,欠你的何其多啊?你一定要平安啊,要不我怎么能再存活于世?”
心隐隐作痛,首京里除了皇姐,没有一丝一毫是自己留恋的。这一去遥无归期,说不担心她,可是怎么能做到?如何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