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去志尔的小屋,帮志尔打扫卫生,收拾房间,购置生活用品,俨然承担起了照顾志尔生活的责任。
淑桦对志尔的爱中掺杂了一份深深的怜惜之情。
她怜惜志尔“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和寂寞,把照顾志尔看成她责无旁贷的义务。
志尔却早就摸透了淑桦这个单纯女孩子的心思。
他总能勾起淑桦心底那根最温柔、最软弱的心弦,唤醒淑桦的所有母性,使淑桦的心变得异常的柔软,对志尔满怀柔情。
在一个沉闷的初夏的下午,淑桦犯下了她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淑桦将为此悔恨一生。
淑桦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大雨将至的下午。
白晃晃的太阳在大雨来临前聚积了它一天中剩余的热量,最大限度地辐射人间。
没有一丝风,明亮耀眼的阳光下,地上万物萎靡不振,昏昏沉沉。
正是午睡时间,街上静悄悄的,偶有一二辆街车驶过;蝉儿躲在树隙里,一声紧似一声地呜叫,叫得人们更加燥热不安。
淑桦和志尔坐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页,昏昏欲睡。
两人的心里都有一股莫名的躁动,闷热的空气使得两人神志不清,脑中升腾起一种模模糊糊的欲望。
他们失去了往日那种拥书对坐的淡泊和宁静。
志尔不耐烦地把书翻得哗哗直响。
淑桦莫名其妙地注视着志尔。
志尔终于把书放下了。
在那个大雨将至的午后,志尔把书放下,走过来,紧靠着淑桦坐下来。
像第一次一样,他一伸手就把淑桦拥进了怀里。
他干渴已久的嘴唇紧紧地粘着淑桦的芳唇。
淑桦心弦一震,眼前像飘过一片云彩。
好一个缠绵而又荡气回肠的吻。
直吻得淑桦身心俱醉,两颊通红,似喝醉了酒。
这时,志尔心中的那团模糊的欲望越烧越旺,越来越明了。
他拼命地吮吸着淑桦,双手在淑桦的身上游移。
志尔越来越狂热,把淑桦放倒在长沙发上,双手开始哆嗉地去解淑桦的衣裙。
淑桦紧闭着双眼,依然陶醉在那动人心魄的长吻里,对志尔双手的举动浑然不知。
当志尔解开淑桦的衬衣,欲退下她的长裙时,淑桦清醒了,她马上明白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淑桦推着志尔,双手紧提住裙带,不让志尔得逞,嘴里因紧张而含混不清地恳求着志尔: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此时的志尔已欲火上身,血直往头上冲,哪里听得进淑桦的恳请。
淑桦拼命她挣扎着,但为时已晚!
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淑桦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了。
她知道她已失去了姑娘最宝贵的东西。
淑桦的头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这打击来得太突然,她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片刻后,淑桦终于痛哭失声,想不到自己坚守二十几年,最为看重的东西,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被志尔夺走了。
她恨志尔,但更恨她自己。
她恨自己的幼稚、轻率。
志尔看到淑桦哭得如此伤心,也一时慌了手脚。
他把淑桦抱在怀里,拼命地哄淑桦,安慰淑桦,说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这种事是自然的,算不了什么。
志尔又赌咒发誓,说他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淑桦,跟淑桦结婚。
志尔还唉声叹气,自己猛打自己的耳光,跪在淑桦的面前忏悔,脸上一副悔恨莫及的绝望表情。
淑桦的心终于软了,心想自己只爱志尔一人,迟早是要跟他结婚的,又想事已至此,自己已是志尔的人了,便叹一口气,原谅了志尔。
窗外的天已暗下来了,蝉儿停止了它们欢快的歌唱,躲得无影无踪。
狂风卷起灰沙、树叶,打得两扇未关好的窗页一会儿开一会儿合,啪啪直响。
那声响惊心动魄,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淑桦的心上。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在尘土飞扬的地上砸起一个个的土坑。
灰沙弥漫的空气渐渐散开,天空又开始亮起来了。
带着泥土腥味的空气新鲜而又沁人心脾。
燠热的屋子一下凉爽下来。
淑桦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呆望着窗外豆大的雨滴,聆听着哗哗的雨声,心中千头万绪,又似乎什么也没想,脑中一片空白。
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将影响到她的一生。
望着茫茫的天际,淑桦认为她和志尔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定数,却不知将来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此后,淑桦变得落落寡欢,满腹心事。
她担惊受怕,不敢面对自己的父母。
淑桦的家教一直很严,她不敢想像保守的父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觉得她愧对父母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