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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时我写了一封信,想要你寄张相片过来,那时我很想认识你。”
淑桦有点羞涩地说:
“我不喜欢给人家照片的,我不上相,照片很丑的。”
志尔故意做出一副奇怪的样子,皱着眉头对着淑桦左看右看,直把淑桦看得低下了头,才说:
“咦,我怎么左看右看,从各个角度来看你,都觉得漂亮之极,你不可能不上相的嘛。依你这样的还不上相,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会上相了。”
志尔看到淑桦不好意思,忸忸怩怩,又故意逗她:
“那时我真傻。以为你说什么也不肯寄相片来,一定是长得很丑的。哪知道你长得这么美,我差一点错过机会了。
真是老天有眼。”
淑桦羞得头抬不起来。低声说:
“那时我很幼稚,说话口无遮拦,我怕你误会我,误会我的意思。
淑桦最终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自作多情”四个字。
志尔笑了:
“我那时的脸皮也怪薄的,我也怕你说我自作多情,我的自尊心是挺要紧的,我可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淑桦想问志尔,那时他是不是真有点自作多情,可淑桦无论如何是问不出口的。
志尔很聪明,似乎看透了淑桦的心思,又接着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实说,我当时确实有点自作多情。不过那时没见过你,有点拿不定主意。”
淑桦怕志尔再继续下去,赶紧岔开话题说:
“你还记得我那时说我们寝室里的女生有多烦人、多讨厌吗?现在,我却怪想她们的,她们比我现在的同事们可要好多了。”
志尔笑着说:
“我还记得你那时因为一句话,遭到全班男生的敌视,后来怎么样?”
淑桦想起学校里的那些臭事,也觉得很有意思,说:
“那还不是不了了之。我巴不得他们孤立我呢!不过,现在想起那些臭事都觉得有意思。”
志尔说:
“你还觉得学校是你的世外桃源呢。”
淑桦说:
“四年的大学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宁静、最快乐的时光。”
淑桦一时陶醉在大学里那些美好的时光里。
志尔突然发问,打乱了淑桦的回忆,他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单位工作呢?”
淑桦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眼神不禁暗淡下来。
淑桦就怕别人问她的单位。
志尔问到了淑桦的痛处了。
志尔却毫无察觉,继续问道:
“你怎么不好意思告诉我?反正你的电话号码已告诉我了,我有办法查到的。这还不如你大方点,索性告诉我吧,省得我费心思去查。”
淑桦只好说出单位的名称,并附加一句
“小工厂,没有什么好说的。”
志尔一点也不能体贴淑桦的心情,继续说:
“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怎么分到那样的一个小工厂?”
淑桦低头不语。
志尔这才察觉出淑桦的不快,赶紧转弯:
“你不想知道我的情况吗?”
淑桦笑了笑,说:
“我老说自己的事,倒不记得听你说了。对了,你现在怎么样,出过好作品吗?”
志尔耸耸肩,潇洒地说:
“岂止出作品,我现在靠卖字为生呢。”
淑桦问:
“此话怎讲?”
志尔很坦白地说:
“我复员后分到一家警用器材公司,我受不了公司老板的飞扬拔扈,跟他大吵一通就‘拜拜’了。现在我是个体户,以写书和编书为主,效益到比在公司时好得多。”
志尔一说到自己的事业,便来了劲。
说他在公司里怎么和老板斗,说他辞职后,又怎样写书、编书,大赚其钱。
志尔向来好口才,又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姑娘在认真地听,更是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
直说得淑桦连连点头。
淑桦刚进入社会,为人处世还幼稚得很。
她对志尔的话听得很认真,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事本是子虚乌有,是志尔添油加醋编出来的。
两人一直谈到很晚的时候,仍然意犹未尽。
整个晚上,淑桦都很开心。
她觉得志尔是个很会生活,很风趣的人。
自从毕业后,淑桦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整整一个月,淑桦和志尔天天早晨一起跑步,锻炼身体。
晚上淑桦一有空就和志尔出去散步。
淑桦觉得和志尔在一起她很开心。
这天志尔打来电话,约淑桦吃晚饭。
这还是志尔第一次约淑桦吃饭。
下了班,淑桦没有直接去赴约,而是匆匆赶回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