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并流露了作者想交笔友的意图。
这是刚出道的作者想结交文学朋友,扩大知名度的一种方法。
淑桦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交友方式。
但那天,淑桦竟鬼使神差地提笔给志尔写了一封信。
信中淑桦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谈了自己读这篇文章后的感想,称赞志尔的这篇文章清新宜人,在一个懒懒的春日下午,对淑桦起了清醒剂的作用,帮她赶跑了瞌睡。
淑桦当时是在极无聊的时候,怀着好玩的心理写信的。
写完信后,淑桦看着自己的满纸胡言,不禁好美。
但既已写好,不妨投出去试试。
信投出去后,淑桦就忘了这件事。
她照常上课、吃饭、睡觉,照样忙里偷闲地郊游、看书。
一个星期后,淑桦收到了一封发自部队的信,用的是部队里的统一信封,有军人专用邮戳。
开始淑桦以为是谁寄错了,因为印象中她并没有什么部队的朋友。
拆开信封,淑桦才想起这是志尔—那个短篇小说作者的来信。
就这样,淑桦结识了志尔,和志尔开始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
从来信看,志尔是一个热情、幽默的小伙子。
语言诙谐,常令淑桦忍俊不禁。
那时淑桦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生平仅有的知己——艳艳,也在遥远的另一座城市。
且艳艳生性懒散,很少给淑桦写信。
志尔便成了淑桦最好的倾诉对象。
淑桦和志尔谈文学,谈音乐,也谈各自的生活。
淑桦常把校园里的趣闻逸事和她在校园的生活说给志尔听-
淑桦毫不介意地说她们的寝室是是非之窝,谣言的发源地。
有一次,寝室里的女生们闲得无聊,就逐一对班里的男生评头品足,拟评比出今年度形象最佳男生。
最后大家的看法归纳为两种:
一种认为肖长得最英俊;
另一种认为文的举止最潇洒。
淑桦是从不参与这种无聊的争论的。
肖和文她也没仔细看过。
无奈同寝室的女孩子争论不下,都想把淑桦拉到自己一边,便硬逼着淑桦表态。
淑桦出于无奈,便只好敷衍说,两个都差不多。
淑桦想不到这样一句无心的话,竞得罪了全班的男生。
有同寝室的女生把淑桦的话告诉给别班的女生,又由这女生转告给淑桦班的男生。
结果转来转去,到淑桦班上男生的耳朵里,那句话便成了:
淑桦说,班上的男生半斤八两,没有一个出色的。
淑桦甚至毫不忌讳地和志尔谈起校园里的爱情。
淑桦说她看不起校园里的那些浅薄、粗糙的爱情。
许多校园情侣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基础,只是为了消遣,或是觉得在校园里不谈恋爱是一种遗憾。
多是为恋爱而恋爱。
这些情侣在恋爱开始就怀着“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潇洒心态。
毕业后,劳燕分飞,各奔东匹,自然是合唱“无言的结局”。
淑桦很坦率地向志尔表达了自己的爱情观。
她认为感情的事是讲究缘份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半点都强求不得,也来不得半点做作。
感情最好是细水长流,如涓涓之水,先是集于小溪,汇于小河,最后才流入爱情的大海。
淑桦那时一点也不懂得人情世故,单纯得如一张白纸。
她不知道女孩子的坦率就是对男孩子的鼓励。
男孩子看刭一个女孩子这样大谈爱情观,自然会想入非非的。
志尔再回信来时,语气巳不象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畅所欲言。
他信中隐隐约约透露自己没有女朋友,希望淑桦能给他寄张相片去,说是早就想一睹淑桦的芳容,看跟自己脑海中想象的淑桦是不是吻合。
淑桦看到这封信时,自然以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察觉出了别的味道。
淑桦觉得自己上封信实在是太唐突,怕志尔对自己有所看法,认为自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女孩子,回信时就颇为踌躇,拖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写了一封措辞严谨的回信,绝口不提上次的事。
志尔接到淑桦的信,自然是大失所望。
他和淑桦是一般的心思,怕淑桦嘲笑自己多情,写信时更加注意是否用词得当,生怕淑桦误解。
淑桦和志尔两人各怀心事,有了不便点破的秘密,交往自然变得拘谨,不如先前那般随便。
在信中,两人再也没有那种畅所欲言,毫无芥蒂的坦率了,开始变得斟词酌句,公式化,没有了先前通信的那般乐趣了。
两人的通信就这样慢慢地稀疏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志尔从部队复员回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