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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薛伯伯跟我说:“粱栋怎么不来了?”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他,随口应。
“他是个大客。”他说;“大客,就要拉住他。”
我看看薛伯伯,我说:“没有大客,我不是一样做么?”
“没有大客,靠些钟钱,你妈会急死的。”薛伯伯对我说。
“让她急好了,不关我的事。”我回答。
“萌莉,”薛伯伯叹口气说:“没有人是想做一世的舞娘的。做舞女,只不过借这个地方,来抛头露面一下,一来机会,就找个归宿,如此而已。”
我没有说话。
这两天,我失去梁栋,自然收入有限了。
舞女大班见到手下的舞女生意不好,他也会吃亏,所以他这才来教训我的。
这一切我全明白,我又不是傻子。
“粱栋手段很宽绰,对你有意思哩。”薛伯伯说:“你应好好应酬他一下。”
突然,我抬头问:“薛伯伯,是不是妈叫你来劝我的吧?”
他一愕,接着,他点点头。
“你妈真的打过电话给我,谈起过……”他喃喃地。
原来如此!我也不是笨东西,原来是如此的一回事,他还佯装来劝我。
“不用了,薛伯伯。”我立即回头说:“下次她再打电话给你,你干脆说,我不会肯。”
“啊……?”
“要做他小老婆,你干脆劝我妈去做他小老婆好了。”
薛伯伯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所措。
我站起身就走。
我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脾气,我的脾气,是十分倔强的。
当年年幼时在上海,发动收集废铜废铁给国家,学校的男女生都四处出去收拾。
我的目标是一百斤,人人都说我发疯,我就是彻夜不眠,到处去张罗,不但把一切各全收了,连泥地内埋着的铁器,也连夜掘起来。
第二天,我是达到目的地第一个人,在学校“光荣”避好一阵子。
好像妈这样的“手段”,又怎能“耍”在我身上?简直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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