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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也许比林国义更惨哩!”他嚷:“倾家荡产,是小事,红颜祸水,可能连性命都没有了!”
“你——”我气急地:“你这样说话……我回去告诉妈!”
“我才不怕,你去好了!”梁栋说:“告诉他,让她自己去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啊……?”
“林国义不是为了她,今天在银行界仍然有很高的地位,又怎会落到如此呢?”粱栋说。
“这样说……这是妈害了她。”我喃喃地说。
“难道是白造出来的么?这是人人知道的事实!生意人全知道!”
真想到,在那些男人眼中,妈是一个罪人。
我相信,这一妈,连妈自己也都不会知道吧?
“你年纪轻轻的,”粱栋指着我:“学好,不要学坏,我看好你。”
粱栋在午夜时分送我回家,这个男人,倒还斯文,至少,他象长辈般待我。
我上了楼,发现妈在等我。
才入门,她已炖了夜宵等我。
碗拿在手上,原来是燕窝。
“我吃得很饱了。”我说:“粱栋请我吃海鲜。”
“把燕窝吃掉,”妈坐到我身边:“是养颜的。”
现在她对我特别地关怀了。
我于是吃燕窝,大概是冰糖熬的,里面还有红枣。
“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妈很开心地问。
“粱栋买了所有的钟。”我说:“他带我去吃饭,又送我回来。”
“那死东西,”妈说:“是我叫他买下那些钟的,算是给我面子。”
我看看妈。
这时,我真正地发觉,妈有一种跟人有异的相格。
这种相格,不大好。
正如上海人常常所说的:“白相人嫂嫂。”
这种女人的型格,不大正经,又不大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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