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不是我的指环弄了?“我马上就问。
“对,”对方立即说:“如果你在家,我们想立即送来给你。”
“可以,可以,”我说:“要多少时候?”
“半小时,方便么?”
“好,我等!”
这一次,非同小可,送来的指环是三百万的财产啊,我从未得过这样贵重的礼物!
对方的工作效率最好,没有半小时,阿五已经通报,有人在门口了。
“是不是珠宝店的?”
“对,”阿五回答说:“是送戒指来的!”
“立即叫他进来。”
当那个送货员走进厅来,我抬头一看,有点发呆,原来是穿着笔挺西装的洛其。
“啊?”我有点惊喜:“怎么……自己来。”
“像这样名贵的首饰,通常是我亲自护送的!”他边说边把手中的一个文件箱放在桌上,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文件箱的盖子,把戒指取了出来。
“这一次,绝对合适了。”他把盒子交给我,我打量盒子,见到这翡翠与钻石,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实在不相信这件东西居然会属于我自引我连忙戴上了,爱不释手。
“适合么?”洛其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上,毫不放松。
“刚好。”我说。
“你请在这儿签一字吧。”他取出一张收据来,又把他口袋中的金笔交给我。
“那么这笔款……”
“公司会跟梁先生收的,不必费心。”他彬彬有礼地:“谢谢你。”
我把名签了,他跟我说:“——你丈夫给你这样贵重的礼物,我相信他一定很爱你。”
我笑了笑,心中想,要不是我忍着大刀阔斧,梁栋会给我买这个才怪,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阿五在接听,过一会,阿五走上来报告说:“是先生,他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我的心一沉!也没闻阿五原因,反正梁栋就是这个样子。
他不回来,自然是到太太的那儿。
这样子,他今晚也不会回来了,我根本就不必等他,于是我默默一想。
“你几点钟下班?”我问洛其。
“我?……要七、八点。”他说:“晚上七、八点。”
“正是吃餐时候,”这说:“——我来接你下班吧!”
我突然这样决定,令他目瞪口果,不要说他吃惊,其实令我也吃了一惊。
为什么?我突然这样直截,这样大胆?这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这……这……”他呃呃地,仿佛很受惊,又有点为难:“这是为了……为了?……”
“我十分欣赏你对首饰方面的设计,因为你对这方面的设计特别点。”我说:“我对珠宝也有兴趣,所以……我要跟你说。”
“好。”他一听,立即答应。
“那么?……七点还是八点?”我问他。
“不要到我的店里来,那儿不方便。”他想了想:“八点正,我来接你,好么?”
“一言为定!”
“你的丈夫。”他好象有点担心:“他……会不会……?”
“绝不会。”我立即说:“你不是听见了?他今晚根本就不会回来吃饭了。”
“好,准八点!”他临走时跟我说。
我怎么会开口跟他约会的?这是我自己也莫明其妙的事情。
90如果一定要解释,那么,是为了报复,因为我一向对粱栋没有感情,我千方百计的避开他。
但是,我却毫无选择的跟了他,但他只把我当一件货品,把我包了,买了,放在家里,现在已属于他了,而他,却另有老婆,子女和家庭!
他的家庭保护得这样好,而我,他就把我扔在这十家里,好象一件旧家具!我想越气!
为什么男人总是占女人的便宜?为什么这一个世界上,享乐的总是男人?
我实在受够了,我想,我有对叛心理,报复心理,我要做我前所未做过的事情,我把自己最满意的一件衣服穿上,还很细心地将自己装扮了,我仿佛是赴宴似的,又批发头发弄了一个新发型,然后,我戴上我刚刚到手的戒指。
八点整,有人在按“对讲机”。
我按了按扭,对方说:“我是洛其,要我上来吗?”
“我下来好了。”于是我立即取起手袋,匆匆了门。
到了楼下,路边泊着一辆房车,德国“平治”。
洛其坐在车子内,向我微笑。
一个设计师,竟在一辆名贵的房车!他打开车门,我于是坐进车去,他显得很轻松,看看我,他脸上有点吃惊。
“穿得这样雍容华贵,我该带你上哪儿?”他皱起眉,似乎很烦。
“不用担心,我带你去。”我说。
于是我指指路,他边开车边说:“梁太太,我跟你在一起,你丈夫不会误会吧?”
“不要叫我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