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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面色铁青,用力地将碗筷放下。
“这算是什么意思?”妈瞪大双眼,瞪视我:“现在你是想跟我分家了,是么?”
“妈,人人应该有点积蓄,我当然也需要,这是为了我自己。”
“那么妈呢?你不必管我了?”
“那舞厅的收入,不是全交给你么?月收入也不错啊。”
“原来你早有这个念头了,”她倒竖双眉:“原来你早已经不把妈放在眼内了!你自己想想,你有今天,是谁扶助你的。”
“你并没有扶助我,妈!”我厉声回答:“你把我拖下泥坑。”
“啊?”
“如果今天我不是舞女,也许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我直嚷:“他家的人,也不会看不起了……更不会使我自卑!”
“你说什么?”妈蓦地站起,一伸手,“啪”地掴了我一个耳光。
“你再打我?”我也蓦立起忿怒地向她嘶叫:“再敢碰我,我不会跟你客气!”
“你不把支票交来,我不放过你!我打死你!我跟你没完!”
“别想!”我咬牙切齿说:“你想拿出来这钱,你休想!我出卖自己,为了也是自己!你不劳而获!”
“啊……”妈全身抖动:“啊……你现在有毛有翼了,现在目中无人了……钱,把粱栋给你的钱,拿出来!”
我实在忍不可忍了!
这些日子中,我受够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我一目了
然,我太清楚了!
于是,我把心中的怒火突然之间爆发出来,这一爆发,如火山崩裂,如洪水泛滥!
“我再也受不了你的摆布了!”我大声说:“我不会再理睬你!我走!”
我返身离开饭厅,走到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妈立即在门外用拳头打门了,在门外乱叫乱嚷!
“开门!开门!开门!”她狠狠地咒:“开门!你不开?我给你没完!我不放过你!”
我忿忿地拉开衣柜,取出衣箱,把一件件的衣服,扔进箱里。
来来去去,一次又一次,我总是想离开这个家。
而现在我决定了,我正正式决定了!无论是怎样,我非离开她不可!
我不能让她附在我身上,她简直是魔鬼!无论如何,我非脱离她不可!
两天以后,我跟粱栋同居,这对于梁栋来说,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这是他永远无法估计到的,他租一栋非常豪华的屋子给我,我就马上搬了出来。
粱栋还请了一个女佣,名叫阿五,是个年轻已有五十多岁的白发老女佣,做事细心,而且烧得一手好菜。
自从我跟梁栋住在一起,之后,我也不再到舞厅上班了。
粱栋对我还是不错,但是跟他早已声明,我说:“我不是做你的小老婆,以后也永远不会做你的小老婆,我跟你住在一起,因为我要离开我妈,而且,我不想再当舞女。”
梁栋只要我肯跟他在一起,他就什么都愿意了。
我开始自己有一个“家”,那栋属于我的房子,就让妈去住,我再也不理她了,梁模是有老婆、有子女的人,他虽然是跟我“同居”,其实,他只能一部分时间与我在一起。
每星期他两次或三次,星期六与星期日,他是必然在他家内,做他的“模范丈夫”的,有时白天,梁栋会潜回来一下,或者叫我出去吃一顿饭。
通常他来见我,还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有时做完了,过一个夜,有时做完了,他洗澡就走了。
他干完了,对我更好,我对他没有情感,而且,我自知永远不会爱他,跟他在一起,我只是想避开妈而已!
粱栋每月给我二十万,这个数目,他说已经是很多了,他还说,有一个有名的肉弹明星,给一个老头“包”了,一个月才拿几万块。
二十万元对我来说,也是不少了,我把五万块给妈,是每个月用支票寄过去的。
给她这么多,因为我不再上舞厅,给她平日的使用,我只求她不来缠我,那已够了,我的生活有了改善,自已有了点积蓄。
于是,我开始买服装,买首饰,又加入了美容班,我开始渐渐融入香港这个时髦的社会里去。
有一个傍晚,粱栋带我到了一**尾酒会去。
这个**尾酒会,是一家刚开幕的首饰店举办的,而那里的人,是粱栋的朋友。
粱栋把我带出去的原因,我自然明白,为的只不过想炫耀他自己而已。
他特别吩咐我打扮艳丽一点,于是我穿上最名贵的服装,又细心将美容班学来的技术,全部使用在脸部上,梁栋开了他的车子来接我,他一见我,立即凑唇在我脸上唇我。
“啊,我的美人!”他说:“我可以担保,这个**尾酒会上,没……一个女人,能比你更美的。”
他的赞赏,实在有点肉麻,这些话,从我右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