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後起身告辞。甫一走,贤婥婥便发起脾气来:“还不走?这地方污浊得很,我多站两下便要昏过去了。”
郭肇冷冷一笑,道:“你还会昏?我看你胆子比谁都大吧。”
贤婥婥见他看出方才自己的捉弄之举,也不觉惭愧,只反诘:“总比你要好,与这等城狐社鼠狼狈为奸,小心引火烧身,可是哭得来不赢了!”
郭肇面色一宽,谑问:“你是担心我?”
贤婥婥呸垢道:“你想得倒是美,我是怕你殃及我家!”郭肇沈了须臾,一把拉过她坐於自己腿上。贤婥婥捶打不止,不住斥骂:“虺蜴乱国,虺蜴乱国!”
他气结不已,横臂一箍,把她拢近怀内嵌紧,铿锵怒道:“你跟你爹是一个性子,眼里只有好人坏人,说的好听是清正,不好听便是迂腐,奸人卖计,忠臣卖直,都***不是一个卖?况谁奸谁忠你他妈又晓得多少?”
贤婥婥听他颠倒黑白,分明就是替自己狡辩,又分明承认自己与那周保有勾结,忽的牵动心绪,泫然道:“我不知道谁奸谁忠,我只知你是坏人!”讲完尚不解恨,又脱手使力捶打他数下,闹腾开来。
郭肇看她又开始犯起痴来,见她也吃饱喝足了,令人叫来马车,将她带离了人间楼。
二人坐於车厢之内,互不开腔,亦不对视。直至马车及至香舂巷口的贤宅门口停下,四周悄然无声,郭肇方才屏退了车夫,坐过去,握了贤婥婥的葇薏。
贤婥婥哼一声,抽回手去,弯了身子,欲要下车,却被他抱拉了回来。登时两面交相贴近,一股酒气袭来,熏得自己亦生了两分眩意,她惊道:“这可是在我家门口,你休敢放肆!”
他叹道:“什麽你家门口我家门口……我是巴不得与你多呆几刻,你却是巴不得快些离我远些,若你对我有对西厢书生的一半,我就省心多了。”
贤婥婥听闻,一时半晌竟说不出完整话来,见他胡子拢贴过来,方才一把推开他,拉了帘子欲逃,他却两臂一伸,抱了她回来,钳在肘弯内,又叹了两叹:“还未吃饱,回去哪里睡得著?”
贤婥婥且踢且骂,棚内窄小,展不开身子,俩人一下子都跌坐於地。她又骂道:“鬼叫你与那周保聊忘了形!”脑中灵光闪动,惊觉自己只怕会错了意,又是羞又是气,又喊道:“还不快些放了我!免得被人看到──”
郭肇“呸”一口道:“你不提那老杂种的名字我还差点忘了!你胆子肥得很,当著我的面跟别人抛媚眼──”说著就势将她压了,大手一撩,撕去外衫,又探到了下头。
贤婥婥尚存对他与周保结党营私的鄙恨,想著父亲总想将自己托付个清白好人家,自己却不争气被他占了好处,更是怨忧重重道:“你这个貌人心兽的佞尤财狼……”
他被骂得烦躁万分,一口亲堵住她一张小嘴,舌强行撬开弧齿攻入,吞下她的谩笞之音,将她吻得又哭又喘,几欲透不过气来,颤巍的破碎之声迭起:“放了我……快……放开我……啊……”又察糙手已探入自己罗裙之内,拧起yīn瓣丰肉,捉在掌心掐揉起来。
她见他又有强暴之势,一急,银牙一合,恰咬住他舌。他眉头一沈,容似秃鹫一般yīn冷,偏了脸,吐了口血沫子,虎口一挣,掐住她喉咙,大手一扯,扯下她xiōng衣。她吓得嚎啕,狂摆腰肢,就算挣断全身筋脉也移不开半寸,只能哭著讨饶:“舅公……婥婥已给了你……你怎还嫌不够……”
够,怎能够?他的鼻内口中尽是她珠泪的咸味和血腥味,见她粉颊酡红,奋命挣扎,打死不从,将她两腕并抓至手中蛮横捏住。她一个激灵,只觉他两根粗指已撇开粉嫩媚肉,送入一半,轻微抽送起来,甬道干涩无水,艰辛难行,夹得他极难深入,也插得她吃痛不已,仿佛钝刀割肉,不迭叫唤起来,忙挡了他手,情急嚷道:“别、别,我──我要出恭了!”
郭肇哼一声,坐起身子,将她调转了身子,背对自己,两腿一叉,宛若为小儿把尿一般将她托在臂弯内,惹得她回头羞喊起来:“你干甚……”他冷道:“不是要解手吗?”
贤婥婥被这羞人姿势惹得容色大红,挣道:“好了、好了──不了──”话音甫落,他将她放落,又压了上来。
他承认自己已贪恋上她的身子,她颈项发梢流荡出的蜜甜奶香,甚至她对自己的娇嗔媚叱,宁愿让她在自己身下挣得厉害,骂得汹涌,也舍不得就此放离,只将她搂得紧紧,贴附在她耳边竟渴求般轻道:“就一会儿……就让舅爷爷抱一会儿可好?”
她呆忪,他语气历来洒脱,此刻口吻却是从未有过的寂寥,将这静谧夜色都染上几分萧瑟。
郭肇抱著她,如同箍著个撒不开手的定心丸,低头瞧见她被酒气熏得有些发红的俏嫩脸蛋,忍不住在她粉唇上啃了一口,又禁不住香甜入味,含住上唇瓣,吮起来。
她惊转,捏了他胡子挣呼起来,香檀柔气却尽数吐到他嘴里,与那陈酿的冲鼻气交杂一团,愈发叫他欲态勃发,叹喘道:“乖儿你这身子是在蜜里打过滚儿吗……真是哪儿都好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