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萧暮优拿着抹布在打扫卫生,她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有着孕妇的笨拙。
莫千刷完了碗,站在厨房的门口看她有些不灵活的挥着手里的抹布,皱了眉。
她来这里工作已经七个月了,七个月里,她从不提及从前的事情,他只知道她叫木优,剩下的,一无所知。
但是他敢肯定,这个女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特别复杂的故事。
走过去,夺下她手里的抹布,“马上都到预产期了,怎么一点也不注意照顾自己,边上呆着去,这些活用不着你。”
“可是闲着……”
“闲着就念英文小说给我听。”他嘿嘿一笑,帅气的脸上是丝调皮:“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我喜欢你念英文的声音,好听。”
萧暮优嗯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英文小说,认认真真的给他念起来。
他拎个抹布,一手支颐,陶醉般的闭上眼睛,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
她念到一句:“youwillneverkonwtruehappinessuntilyouhavetrulyloved,adnyouwillneverunderstandwhatpainreallyisuntilyouhavelostit。(直至你真正爱过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幸福。直至你失去爱情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痛。)”
突然的,她就沉默了,捧着厚厚的书籍,兀自发着呆。
七个月前,当她从昏迷中醒来,人已经在这座边境小城,依山靠水的镇子,在地图上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名字:衡水。
医院的护士对她十分客气,却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后来她听说,医院的医护人员之前刚经过大换血,很多人都被调走了,四面八方。
她的身边放着一只小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张新的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还有看上去足够吃上两年的药物,治疗她脑部的淤血。
她叫木优,地地道道的衡水人士,身份证上如此表示。
而那张卡,她没有动过,但是她知道,里面的钱应该不是小数目。
这是那个人的安排,他将她送到这个偏僻的小镇,给了她另一个身份,她不再是萧暮优,木优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一个曾经爱过你的人,忽然离你很远,咫尺之隔,却是天涯。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无声息。
她苦笑,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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