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怎么办?战斗停止了吗?”
“已经停止了,我们做为人质,只要护送他们到了南海附近的礁岛,便会放了我们。”
“那,我们不是成了累赘,那恐怖分子不会杀了我们吧,他们都不是人呐,只为钱卖命。”
安安虽说吓得浑身都软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这次她的小命估计要靠老天爷的庇护了。
安安沉默了,不沉默也不成啊,不知道现在军区那边怎样了,不知道岩子是不是知道了,不知道爸爸是不是知道了。
安安沉默着,另一边的飞行员同志开口安慰道:“中尉同志,这次都怪我,我应该把你送到安全地方,没想到连累了你。”
“连累不连累的,已经连累了,我们已经被抓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安安能不气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啊,不是你拿了我的糖不还我的小事。
“我们现在在哪啊?”安安虽说语气没好气,但还是先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舱底,有清晰的水声。我们要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我们想办法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中尉同志我身上有刀,但我被绑着拿不到。”
“在哪?”安安顺着声音蹿了蹿身子往前挪动着。
“我右腿边的靴子里。”
“好,我来拿。”
两人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来判断位置。两人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些,安安凭着声音来判断着飞行员的身体部位,来寻找靴子里的军刀。
安安背了过去,她的手脚被绑严重束缚了她的动作,小手在后边摸索着。
“这是哪里?”安安摸到了布料的地方,但不清楚具体位置。
“你继续往下,这是大腿。”飞行员也顺着她的手往后蹿了蹿方便她摸到靴子。
“对,再往下一点,往右一点,对就那里,把手伸进去。”飞行员也不太好意思,但是面临着战争也管不得男女有别了。
安安的手在飞行员的大腿上划至小腿,虽说失礼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找到了位置,安安摸到一个硬的东西,确定后从军靴里往出抽刀,但是她的力道不够,再加上位置和方向导致使不上力,几次之后,安安才拿到了只有三寸左右长的一把军刀。
安安累得气喘吁吁,两人挪动位,背对着把刀递到了对方手里。
飞行员动作麻利,几下便解开了手,然后又把脚上的绳子开。之后转了过来把安安的绳子割断。
两人终于得了一点点的活动自由,安安轻揉着发疼的手腕,暂时性的松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叫你飞行员同志吧,如果真死了的话,咱俩路上还有个伴。”安安半开玩笑道。
“我叫何军亮。”何军亮是特战队的王牌飞行员,三十来岁的年轻,虽说年轻但战场也没少上,他对生死早就看淡了,所以这种情况也能处之淡然。但安安这第一开玩笑他倒是很佩服起这个女人来。
“我叫安安,别叫我中尉了,我看你也是中尉,咱俩平级。”
被抓的两人心态还是不错的,要说是安安心大,还是真的不畏惧死亡?其实,她胆子很小,她怕死怕得要命,平日里手指破一个小口子都会叫上半天。何况是现在被抓了去,落在恐怖份子手里,面对着生死。
但她从小就知道一点,悲伤无法让一个人有斗志,悲伤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在勇敢面对,即使死了,也不能让人家说她这个将门之后,将门之妻胆小怕死,给家人丢脸。
军部只知道沉了一只船,被抓的是一个飞行员和一个研究员。
当研究所主任打来电话要人的时候,这边才知道,原来被抓的那名研究员的来头。
在场人都沉默了,这个电话都打到了广州军区司令员,上将郭伟明的手里。
郭上将一听心下一沉,大家都知道,那帮亡命之徒的做事方式,想要抢回两名人质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那可是老安的女儿啊,汪委员的儿媳妇,汪清陌的老婆。
虽说做为军人,不能徇私,需一视同仁。但有些时候,有些话只能说说而已。
郭上将沉思后:“等我命令。”
挂了电话后,拨通了41集团军军长王言敬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后,王言敬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得满头大汗。
“还是我来说吧。”
安继征那边没人敢告诉他,上了年纪了,身体虽说硬朗,但高血压,情绪一激动容易倒下。
王言敬把电话打到了汪清陌的手里。
汪清陌接到这个电话还愣了下,以为是安安在他那:“王叔,怎么这么有时间,是不是安安又捣乱了!”汪清陌半开着玩笑,但当他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手里的电话差一点掉了下去。
“岩子,王叔对不起你。安安,被恐怖分子挟持当人质。”
汪清陌半晌没说话,足足有五分钟,才调整好情绪:“我不会让安安有事的。”汪清陌只说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