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
其实她也该负责任吧?
想起昨天的自己,简直就像个荡妇一样,看见没穿衣服的男人就兴奋得难以自己……虽然这是情欲的本能,但连没有肉体经验的自己都受不了恶魔的诱惑,想想实在挺丢脸的。
哥雅一时大概也不会醒来,杨秀只好认命地爬到浴室去清洗身子。
在莲蓬头的水花下,她清楚地见到自己身上布满欢爱的痕迹,脸上又是一红。
昨夜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她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点想念那样的狂野与激情,尤其是那双强壮的手臂,还有能包覆她的黑色翅膀……
对了,翅膀。
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她在哥雅身上见到黑色的翅膀,如蝙幅一样又薄又满,猛地想起三年前哥雅受伤的往事。
杨秀洗完澡走出来,哥雅还在睡,只是换了一个姿势。
恶魔脸上露出满足、如同孩子一般的微笑,实在是一种很不协调的画面,但杨秀看着这样的情景,竟有些痴了。
她一面换衣服,一面走到床前,最后蹲了下来,微微歪着头看着熟睡中的男人。
那一抹笑容一直挂在他的嘴角,就像孩子吃得肚子饱饱的,然后幸福地睡着。
是啊,的确是「吃」得饱饱的,可是被吃的她却很可怜好不好。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虽然全身酸痛不己,让她很想请假,但只要一想到和这个恶魔单独在一起就会做出很多违反常理的事情,她马上又打消了请假的念头。
至少到外面去接触一些人类,能让她感觉比较正常。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临走前还不忘把窗帘拉上,免得刺眼的阳光打扰了他的睡眠。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走在大街上,杨秀觉得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街上的人好象特别多,却又不会显得特别拥挤,有时候明明前面聚集一堆人,但走过去的时候却不觉得有什么阻碍,甚至能穿过那些人……
等等,「穿过」那些人?
当杨秀再次不小心穿过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那个男人就像投影机射出来的投影一样,一穿就过。
当她伸出手想要去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手却穿过那个男人的身体。
天啊!是有人在恶作剧吗?还是她大白天的见鬼了?
这时那个男人低下了头,看见从自己xiōng膛穿出来的手,他慢慢地回过头来。
那是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看起来不太健康,还一直轻微咳嗽着,他看见杨秀的时候本来面无表情,但是当杨秀慌张地收回手,还向他道歉的时候,他立刻睁大了眼。
「妳看得见我?」
杨秀倒吸一口气,完了,她真的「见鬼」了。
她吓得拔腿就跑,一路上莽莽撞撞地不知道又穿过了几个人,而那些人也都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脸惊疑。
等到她终于跑到上班的书店,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呼呼,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不是农历七月,为什么她会在路上看见那么多「阿飘」?
「小姐。」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哇──」然后杨秀很没气质地大叫起来。
这太恐怖了啦!
她高分贝的叫声引来其它同事的侧目,平素和她感情最好的一个同事走了过来,担心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是我太卤莽,吓到这位小姐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满脸笑容地替杨秀回答。
杨秀转过头,看看男人,又看看同事,然后问同事:「妳看得见他?」
同事一脸莫名其妙,「我当然看得见这位先生啊。」
既然其它人也看得见,就表示这个男人不是阿飘啰?
杨秀暂时松了一口气。
同事离开去忙别的事情之后,那个满脸笑容的男人突然对杨秀说:「小姐,妳印堂发黑,最近是不是碰到不干净的事情?」
杨秀瞪大了眼,差点要倒退三步。
印堂发黑?碰到不干净的事情?
「有!我刚刚在大街上,看到……看到很多鬼。」想起来就觉得恐怖,「他们、他们的身体好象透明的一样,我的手可以穿过去耶!我到底怎么了?我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些奇怪的东西。」
「以前都没有吗?嗯……」男人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对杨秀伸出手。「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吕家乐,不过朋友都叫我家乐福,我的职业讲好听一点是『通灵者』,通俗一点就是『灵煤』,用台语讲就是『乩童』。」
「你说你是乩童?」
「那是一般的说法,对老一辈的人这么说,解释起来比较容易。」
「你……你为什么找上我?」杨秀指着自己。
「我说过了,妳印堂发黑。」吕家乐食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