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来人也听见脚步声,缓缓抬头看见林木,泪水立刻湿了眼眶,哭喊一声:“木木姐~~”
“娜娜?!”
此时狼狈不堪,蹲在林木家门口的人正是许久未曾联系的任天娜。
林木快走上前扶起任天娜,用手理理她凌乱的头发,“娜娜,你…你这是怎么了?”
“木木姐……”
任天娜只是搂着林木哭,并没有多说什么。
站在林木身后的吴诗洁、霍达和大胖也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搞得有些惊,愣愣地站在原地。
还是霍达最先反应过来,他走到林木身旁,低声在她耳边说:“先进去吧,你没看她冻得直发抖吗?”
听他这么一说,林木才想起好好打量一下任天娜。
只见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绿色的毛衫外套,外套上的扣子还掉了几颗,里面白色的打底衫在xiōng前的部位好像还被泼上了什么东西,浑浊一片。
“娜娜别哭了,我们进去再说吧。”林木替任天娜擦着眼泪劝道。
任天娜徐徐颌首,眼泪却始终没有停过。
林木带着任天娜进了她的卧室,其他人则在客厅坐着。
折腾了好半天,林木才从她抽噎不断的口中得知,那次刘顺年把任天娜叫去办公室说是为了她今后的工作做安排,实则是想潜规则,任天娜当然不同意,结果第二天她就被下放到一个小地方的分公司当销售代表。
根本没有销售经验的她刚开始就遇到很多麻烦,再加上那里的员工听说她是从大城市调过来的,都觉得落地的凤凰不如**,整天没少给她白眼和排挤。做了几个月,任天娜的业绩始终没上来,每个月的薪水也只是凤毛麟角,连她那边的房租都交不起。无奈之下,任天娜只好又回来求刘顺年,希望能把自己调回到这里。
刘顺年约她今晚在某家饭店见面,谁知道等她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一家酒店,两个人还是约在一间十分隐秘的包厢里。刘顺年没等任天娜把话说完,就开始动手动脚,还暗示自己对她始终念念不忘,情急之下,任天娜为了明哲保身,只好推开刘顺年跑了出来,连皮包和大衣都没来得及拿。而xiōng前的那团污渍,则是她在挣扎时,被刘顺年泼了一杯红酒。
林木听完她的叙述有点疑惑,“你为什么不干脆辞职找别的工作?你当初不是……托人进的公司吗?”
任天娜咬住下唇,“木木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是农村的。我爸妈为了供我上大学已经把家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了,连家里的地都给卖了。后来又为帮我找工作,打了不少人情,这才好不容易进了这家公司。我就想好好干,多挣钱,好给他们养老。我还有个妹妹,今年才上高中,所以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辞职。你也知道,现在找份好工作有多么的不容易……”
也许是想到了年迈的父母,也许是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委屈,任天娜又开始无助地哭泣起来。
林木很同情眼前的女孩,如果说以前对她好是因为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新人的话,那么现在,她是打心眼里想帮助她,帮助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把事情大概的跟客厅的三个人说了一遍,心想霍达和大胖最起码都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说不定会有办法。
霍达听完后,沉默片刻,忽而开口:“住处我可以帮忙,我在这附近还有套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不大,一个人住正合适,可以先让她过去,房租我也可以暂时先不收,等以后再说。”
“那我先替她谢谢你了。”林木感激道。
“没事,工作,”
“工作我可以帮忙。”大胖抢过霍达的话,“我有个哥们正好开间酒吧,少了一个管账的,你要是不嫌弃,就让她去试试,就是工资可能不是太多,3000左右。”
林木犹豫片刻,不敢替任天娜做决定,毕竟是酒吧那个人鱼混杂的地方,毕竟她长得是那么美貌可人,而且还刚受到这件事情的刺激。
等把工作和住处的事情告诉了任天娜,任天娜感动地差点又要哭出来,幸亏身旁的吴诗洁说只要她以后好好干就当做回报,还婉转地表达都是林木的功劳,让她以后别忘了她,任天娜点头称好。
不知道为什么,吴诗洁似乎对任天娜没有什么好感,用她的话说就是,“外表越清纯的女人,其实内心越是骚得要命,说不定在床上叫的比谁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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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舒展搭在椅背上,王奕飞舒坦地靠坐在沙发上。他看着眼前一身家居小主妇打扮的林木来来回回,从厨房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去洗手间。他不打断她的话,但是眼睛却是始终含笑跟着她的身影来回穿梭。
“你这件衣服是不能放在洗衣机里的,要拿去干洗,否则明年就穿不了了。还有,厨房的拖布跟客厅的是要分开的,不能用一把。奕,我上次买的围裙你放哪儿了?”
“奕,围裙放哪了?”见这人没反应,林木从厨房探头又问了一遍。
王奕飞慢悠悠起身,从容地走到洗